符明堯注意到向晚的異樣,他把向晚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語:“晚晚,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事,就是覺著有點胸悶。”向晚屏住氣息說著。
“嗯,你再忍忍,我們到時找個借口提前離席。”符明堯寬慰道,“要不你先去洗手間透透氣?”
向晚點了點頭,起身離去。
對鏡梳妝打扮的時候,向晚看到推門而進的李華景。
她優雅地走到向晚身邊,握著向晚的手臂,幫她攏了攏前傾的頭發,細言細語道:“晚晚,從第一麵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真心是把你往心裏放的。你告訴姐姐句實話,不要誆姐姐,行嗎?”
向晚回握了下李華景的手,和顏悅色地說道:“姐姐,我對你也是一樣的感覺,你盡管問。”
“你是真的定心了嗎?”
寥寥幾句,說得向晚心裏一閃。
她鎮定情緒,深思熟慮地說:“那是自然。”
李華景正欲再度開口,忽然洗手間的門被人撞開,是店裏的服務員,她滿是慌張的神情中和著語無倫次的話:“不好了,華景姐!不好了,華景姐!有位先生,有位先生暈倒了……”
“先生?”李華景疾步走出,同時還不忘詢問道:“哪位先生?”
“我聽他們喊得是‘一帆’‘一帆’。”小丫頭麻利地回應著。
後麵跟隨的向晚一聽到這兩字,隻感眼前一陣眩暈,猶如向山底滑去。她辨不出方向,心中恍惚,隻覺得自己什麼也顧慮不了。瞬間從兩人之間的縫隙呼嘯而過。
眨眼之間,向晚已是氣踹籲籲地到了餐桌旁邊。
扒開人群,果不其然,呂一帆正被於遠濤扶著,符明堯已經出門去迎救護隊員了。向晚竄到呂一帆的身邊,隻見他顏麵如雪,了無血色,神氣昏沉,氣息微弱。
向晚有種慌不擇路的感覺,她大吼道:“剛剛人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轉身就變成這樣了?”
眾人都被她的神情所擊倒,哪知向晚對此早無知覺。她握著呂一帆的手,焦慮的言語中已透出哭腔:“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呢?怎麼還不來呢?”
那神情簡直就是失去最心愛之物的痛徹心扉,好在救護人員迅速趕來,把呂一帆撫上擔架,抬出去送上了救護車。
符明堯抱住瑟瑟發抖的向晚,低聲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
渾身冷汗的向晚拽著符明堯的手央求道:“明堯,我得去醫院,我得去醫院。對不起!”
說完擲開他的手,飛奔出去。
反應過來的符明堯尾隨著追出,卻見向晚已隨著救護車絕塵而去。他來不及深思,開著車就去追趕,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已是微顫起來,終是支撐不過,他隻能把車停著在路邊穩定好情緒。
晚晚,我們之間,莫非注定是曇花一現?晚晚,我們之間,莫非注定是有緣無分?
晚晚,晚晚……
符明堯的手指捏著方向盤死死不放,掌間與纏繞方向盤的皮麵摩擦得煞是緋紅。那力道,那表情,隻希望把它粉身碎骨的好。
折疊時光第十六條,每個人都應該更好地了解自己的需要,這才是最有價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