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和我提錢的事?我和你是談戀愛,還是買賣?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憑你的工資,你以為你能把項鏈的錢賺來?我許柏楠,還從來沒有說送女人東西還被退回來,還給我算多少錢,裝清高?別和我裝,你這種把戲,我見多了,表麵清純,床上放蕩。我替你把想說的話說完,錢還不上?沒關係,和我睡一晚,一筆勾銷。”
不堪入耳的話語徹底激怒言梓清,她剛要抬手,就被許柏楠捉住手腕,冷言冷語道,“還打上癮了?你要是敢,信不信我現在就上了你。”
言梓清咬著牙,眼眶發熱,渾然不知嘴唇都被自己要破血了,她知道許柏楠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初見許柏楠,是她步入職場的第一年。涉世未深的她,被劉老板拚命灌酒,她天真以為隻要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獲。
事後再回想,一切都有跡可循。大家聊天話題總是會將她和劉老板牽扯到一起,坐在劉老板身邊的寶座也是溝通商量好了的,讓他可以肆無忌憚趁機揩油。
服務員潑濕了她的裙子,同事一個個相繼有事先回.......
她被帶到一個黑暗的房間,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意識模模糊糊。
那天服務員的失誤,讓她走錯了房間,這才躲過一劫,但同時也拉開了她和許柏楠故事的序幕。
據說,她吐了他一身,這才沒有讓事情發展到最後。
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張寬敞柔軟的大床之上,枕頭上還隱隱約約有著清新而又陌生的氣息。頭依舊很疼,昨晚發生了什麼?
直到她聽到一個聲音,“你醒了?”
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有著修長身材的男人。
他正在係扣子,頭發還沒有打理,渾身散發出慵懶不羈的氣質。
“我,我怎麼會這裏?”她突然慌了起來,這個場景該不會和電視上演的那樣吧?
“想不起來了?”男人走過來,領口敞開的地方還能看到淡紅色的痕跡。
許柏楠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跡,笑了笑,“這個還記得是怎麼留下的嗎?”
言梓清大腦宕機,掀了被子就要逃離作案現場,哪知道自己居然光著兩條大腿,衣服也別人換過,她氣得大喊,“混蛋,你等著坐牢吧!”
翻來翻去找她的衣服,這時候門口有人敲門,得到許柏楠應允後,一個清潔阿姨抱著一堆幹淨衣物走進來,“小姐,這個衣服已經洗好並且烘幹了,昨天你喝醉了酒,吐了一地,衣服也弄髒了。”
“對了,小姐你別誤會了這個先生了,昨天你跑錯房間,賴在他床上不走,許先生沒辦法自己重新開了一間房睡的。”
“重新開房間?那你為什麼又在這裏?”
“我總不能讓凶犯逃之夭夭吧。”
言梓清將信將疑地將房子檢查了一遍,確實不太像案發現場,而自己除了頭疼以外,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客廳裏桌上放著公文包和電腦,也許這個人是來商務出差的?
視線落到自己的腿上,言梓清匆忙將衣服過來,對阿姨說了一句謝謝,就去衛生間換衣服了。
“這件事先這樣了,但如果哪天我記起來,你真的乘人之危的話,那我肯定找你算賬。”
言梓清換完衣服,對許柏楠說。
回到公司,大家帶著有色眼鏡來審視她,似乎她這次的業績是用身體換來的。劉老板的計劃雖然落空了,但和公司的合作卻更加頻繁,偶爾仍會明裏暗裏讓言梓清參加各種局。
有了之前的教訓,言梓清都是能推則推,這反而加深了大家的揣測,正所謂欲拒還迎。工作量無形之中增加了不少,複雜的人際關係也讓言梓清身心俱疲。
這天,言梓清像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個高大黑影擋在麵前。
“啊!我去啊!你能換個人嚇嚇嗎?別隻逮著我一個人禍害啊!”言梓清立刻想要直戳雙目,不用猜又是那個隔三差五出來辣眼睛的暴露狂。
敞開衣服的風衣男,見她驚慌的模樣,洋洋得意“哈哈哈,又被嚇到了吧!哈哈哈!”男人詭異的笑聲在寂靜的上空回蕩,隨後又消失在黑夜中。
言梓清多多少少也被嚇出點經驗了,估摸著他就是個尋求刺激的顯眼包,一不圖色,二不圖財,隻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滿足一下他的惡趣味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