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一處風景秀麗的郊外,一間孤零零的小木屋坐落在這裏。
它的主人是位女子,她遠離喧囂塵世,孤身一人隱居在此很久了。
曾經她的身邊也有肝膽相照的同伴,隻是在一次次行動中,相繼有人消失在前行的路上,雖說選擇這條路的人早已有此覺悟。
但在某次任務結束,她的身邊再無一人時,她終於還是停下了,長久地停步。
這天,木屋罕見地迎來了一位客人,還是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客人屏退左右,邁步走到門前,沒有選擇敲門,而是問道:“這麼久不回璃月港,應該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話畢,客人停滯片刻,又繼續說道,“你若想退出倒也情有可原,但無妨,用人不疑,我願意相信你在這裏是為了尋找出路,畢竟...退和進本就都是路。”
門外的人談吐輕鬆自在,神色卻很複雜,隻是屋子裏一片死寂,並沒有任何回應。
許久,才聽到一句回答從背後傳來,“凝光,你我都犯了一個錯誤,我們所做的事情,不應該波及普通人。”
“普通人?”凝光仿佛想到了什麼,皺了皺黛眉。
緊接著,一束靛藍色水箭破空飛來,堪堪懸在她腦後,箭矢控製得極有分寸,很快化作玉珠似的水滴散落,落地前便散作華光。
凝光回頭,隻見女子自遠處走來,手中提著一張弓,指尖還滴著血。
一個弓手,定是日夜不停磨練,才會十指帶血。
但凝光同樣明白,以她的性子,定是遭遇了非常人能遇的挫折,下定了非常人能做的決心,才會重新閉關習武。
似乎是要給凝光一個答案,女子張弓搭箭,瞄準遠處山頭。
一箭既出,如飛雷,似白虹,有貫天之勢,霎那間,山間泉水翻湧躁動,被無形的力量呼喚著,化作數道水箭盤旋而上。
數箭交錯,彙於半空,頃刻間炸出一片水幕,猶如夏夜驟雨。
雨後卻無飛蝶或虹彩,僅有一道泛著淡彩的光柱降落到女子手中,光華散去,藍色的神之眼靜靜躺在她的掌心。
少頃,凝光收回目光,淡然一笑後伸出手,“以後,諸事就交由夜蘭閣下了。”
......
牧遠回到家中已經是半夜了,之前路南睡覺的沙發如今被陳盛占了去,良好的睡眠質量讓開關門聲都沒能吵醒他。
他走進臥室,拿起筆打算寫信報平安,但筆尖剛接觸到紙張,牧遠突然抬頭,一聲斷喝:“誰?滾出來!”
下一瞬數根湛藍絲線洞穿窗戶朝他刺來,牧遠臉色一沉,雷霆在身前憑空綻開,阻攔了絲線的進攻。
“不錯嘛,這都能反應過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聲音...
牧遠瞳孔微凝,迅速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緊身衣的女人低垂著頭,雙臂環抱靠在房門上,他兩步邁出,來到她麵前,不敢置信地喊出聲:“教...教官?”
來人正是重返璃月港的夜蘭,她曾在千岩軍擔任過一段時間情報調查訓練的教官,牧遠當時當時是她手底下的出色學員,再加上武藝突出,因此對他印象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