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禾道:“臣妾有罪。”
林青鸞仔細端倪了她半晌,見她神色從容,也並無倦怠之色,倒是放了心。
柳寶珠無故暈倒已經讓榮家起了心思了,若是許書禾再出事..還是在自己的宮殿裏出的事..那。
許書禾等不到回話也不急,自顧自地說道:“臣妾是榮家的人,許家聽命於榮家。”
說完這句話,便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等待著林青鸞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背刺榮家,屬實算不得聰明,可她如今也沒有辦法。
林青鸞裝作冷了臉,問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許書禾抬起頭,說道:“臣妾知道。”
林青鸞厲聲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
許書禾晃了晃心神,閉起雙眼,在睜開時清明一片:“許家並不是臣妾本家。”
林青鸞吃驚。
許書禾淒慘一笑:“當初許家生下一女早幺,許老爺為了讓母親死心塌地的為許家,特意從榮家抱回來的私生女充作許家女。”
林青鸞了然了,怪不得許家能與榮家扯上關係,原來早就蛇鼠一窩。
許書禾繼續道:“許家在外是清流世傑,實則內裏早就腐敗不堪,隻是四大家族的威嚴太重,許家許多事都被掩蓋。”
林青鸞突然問道:“許家好歹養了你十餘年,你背叛許家可曾想過他們的養育之恩。”
許書禾麵色慘白,感覺到肚子一抽一抽,連忙摸了摸自己,晃了晃心神才道。
“許家想讓臣妾借由肚子裏的孩子嫁禍與您,臣妾不願,他們便在臣妾的安胎藥裏下了分量十足的藏紅花。”
她跪地磕頭,感受到肚子漸漸平息才說道:“過往十餘年的教導臣妾不是不記得,隻是許家不僅養了臣妾一個,實則許家背地裏私自養了許多嬰兒充作別家的世家貴女。”
林青鸞頓時有些發暈,她聲色厲茬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許書禾內心做了極大的思想建設,十餘年的教導算不得假,可那裏麵夾雜了太多的利益。
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想到自己會慘死,又想到那些被抱來的無辜嬰兒,她怎麼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她低頭,似乎在愧疚:“臣妾知道,嬰兒就在京郊十裏地外的一處隱秘山坡裏,別人不知是因為大部分都是遺棄的女嬰。”
景國重男輕女,尋常人家想生男胎,可女嬰一胎一胎的往外生。
便隻能丟棄在不遠處,否則家裏財錢無法養大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