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鸞幾乎都沒猶豫就差白悅送許書禾回殿內。
許書禾道:“臣妾還有一事所求。”
林青鸞:“白悅,許嬪不敬本宮,禁足倆月,在此期間你就在許嬪宮殿看守她。”
許嬪跪謝:“謝皇後娘娘。”
名為看守,實為保護,宮殿內的那個小宮女不能留了。
許嬪害怕打草驚蛇,這段時間一直戰戰兢兢的,林青鸞卻不打算慣著她。
她厲聲道:“你殿內的那個宮女仗殺,理由你自己想。”
許嬪吃驚:“皇後娘娘..”
林青鸞揮了揮手讓白悅帶她走,自己則帶著白芷往沈宜君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林青鸞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榮家,許家,還有謝家,甚至還有各方別的勢力。
老皇帝上位前,是一件事都沒清算幹淨嗎?
林青鸞到那兒的時候,時璟正陪在沈宜君身前研墨。
見到林青鸞雖也恪盡職責行了禮,全然沒寵妃的嬌縱,但眼裏的埋怨就算是沈宜君都看得出來。
他咳咳倆聲讓時璟先出去。
時璟放下墨行禮走出去,在與林青鸞擦肩而過時,停住了腳步。
沈宜君屏息,有些催促的急躁:“時璟。”
時璟笑了,她不看沈宜君,倒是看向一臉平淡神色的林青鸞。
“皇上著急什麼?臣妾隻是想給皇後娘娘請個安再走。”
這幅語氣,這幅懶散,這個做派,十足的寵妃做派。
一副得理不饒人,恃寵而驕的樣子。
林青鸞笑了,轉頭問道:“時昭媛不是要行禮嗎?本宮就在這兒,你行吧。”
時璟漲紅了臉,有些難堪的看了一眼沈宜君。
沈宜君歎口氣,安撫林青鸞:“青鸞。”
“陛下。”林青鸞高聲說道。
“您若是為了替時昭媛說話大可不必,臣妾隻不過想讓時昭媛恪守本分,若這都令皇上偏袒,那臣妾這後位不如不做也罷。”
沈宜君有些哀求的目光轉向時璟,語氣裏卻帶了些強勢:“去給皇後請安。”
時璟咬著牙一聲不吭,在看到沈宜君越來越冷的麵龐時,終究是軟了心腸,行了個標準的大禮。
林青鸞點點頭,隨後看著她,時璟了然,扭頭就走。
沈宜君道:“她還隻是個孩子。”
“臣妾在嫁給陛下時也隻是個孩子。”
沈宜君沉默。
林青鸞沒心思在這情情愛愛,在這深思熟慮你沈宜君到底怎麼想的。
就算是知道怎麼想的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也知道了沈宜君愛他,可她,不會回頭了。
林青鸞道:“今日,許淑妃跟臣妾說了一些話。”
她將事情娓娓道來,說話語調平緩,令人不自覺的想放鬆。
等到將今天許淑妃跟她說的全部話說完以後,沈宜君緊皺的眉頭就沒舒展開來過。
林青鸞端倪著沈宜君的神色,雖有不爽但唯獨沒有擔憂。
她恍然大悟,問道:“陛下您早就知道?”
沈宜君捏了捏眼角,近日來的疲乏太重了。
沈宜君:“嗯。”
林青鸞:“那陛下可想好了什麼應對之策。”
沈宜君目光錚錚然,突然道:“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