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好吧?”
傭人膽戰心驚。
“讓你去就去,難道嶼川還會為了一個女傭和我翻臉嗎?”
傭人聞言隻好照辦。
薑去寒渾身都疼,卻沒有昏迷,被迫感受那細密強烈的痛楚。
她似乎看到了二樓的袁枚,正歹毒得意的看著她。
想必,喬白羽是她叫來的。
她不敢動手,所以讓喬白羽動手。
喬白羽啊,你也有現在啊。
薑去寒被丟在了亂葬崗裏,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一點光亮都落不下來,周圍都是陰森森一片,似乎有暴雨即將襲來。
她疼得動彈不得,好像骨頭也斷了幾根。
但說真的,這點痛根本比不上她墜樓的痛,那才是真的死去活來。
很快,豆大的雨點落下。
陰冷潮濕,還有枯葉腐爛的氣息。
她衣服單薄,在大雨的衝刷下,鮮血彌漫開來。
等到夜幕開始,想必就會有出來尋食的動物,將她拆分入腹吧。
無所謂了……
許是人要死了,腦海裏總會浮現出很多記憶。
年少愛慕成癡,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如果再來一次,她再也不要愛上傅嶼川了。
……
傅嶼川麻藥的勁還沒過,就急著去找薑去寒。
“先生,你心髒本來就有問題,這次還傷到了心髒瓣膜,必須要立刻住院修養……”醫生在後麵苦口婆心,可傅嶼川根本沒聽。
他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他顧不了這麼多了,因為寂園的傭人打電話來,說喬白羽來了。
言謹不知道何玲就是薑去寒,沒有第一時間阻止,等他醒了後才告訴他的。
那一瞬,傅嶼川心血上湧,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不要命的下床要回去。
言謹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
傅嶼川恨不得自己開車。
終於一路趕了回去,在枯寂的亂葬崗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薑去寒,她的身上爬著很多蚊蟲,甚至還在啃食她的傷口,吸食她的血液。
還好下了一場雨,衝淡了血腥味,不然肯定會招來野獸的。
“去……去醫院……快。”
他摸到薑去寒的脈搏,已經很微弱了。
他又改了口:“回寂園,讓醫生直接來寂園,準備好無菌環境,快——”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沒有力氣去抱薑去寒,隻能看著言謹把人抱起,放在車上。
她枕著自己的腿,麵色蒼白如紙,渾身都是冰冷的,氣息微弱。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一刻求遍滿天神佛,隻求讓她活下來。
別讓他再次失去!
喬白羽還在寂園,正打算趁傅嶼川住院這段時間,把袁枚也解決了。
沒想到聽到了汽車鳴笛的聲音。
她匆匆下樓去看,就看到言謹抱著人進來。
這不是她丟出去的何玲嗎?
她又看到後麵被人攙扶著下來的傅嶼川。
“嶼川,你怎麼不在醫院,身體還好嗎?”
“嶼川,你臉色很不好,我來扶著你吧。”
喬白羽想要靠近,卻被他無情推開。
“滾,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薑去寒的情況危急,傅嶼川也好不到哪去。
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汩汩流出。
心髒負荷太大,隨時都有可能殞命。
傅嶼川也進行了二次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