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飲料礦泉水，啤酒瓜子火腿腸！有需要的旅客嗎？前麵的人麻煩把腿讓一讓。”列車員推著小推車從遠處走了過來。密密麻麻的人群總是能通過這麼大的一輛小推車，神奇的不得了。當對麵也來了小推車時，竟然還能錯身而過，火車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贏了！哈哈！”酒窩妹高興地露出了酒窩。
笑聲總是能傳染的，雖然輸了，李凡依然感覺到心裏一陣放鬆，或許在他們身上找到了一點同伴的感覺。
“都十二點了。”酒窩妹看了下手表，很簡單的一款電子表，小巧可愛。
李凡看向火車裏，三人的座位擠了四個人，大多如此；過道中間也有人或坐著、或靠著，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腳臭味，混雜著煙味，更加難聞。
李凡準備站起來鬆鬆腰骨，突然感覺碰到一隻腿，看了下身邊的酒窩妹，坐得非常端正，頓時納悶了起來。低頭看去，一隻腿從身後的位置鑽到了腳下。李凡蹲到座位下一看，一個人躺在底下已經安然入睡。“高手！”李凡頓時心生敬意。
突然，李凡從頭頂聽到一陣呼嚕聲，抬頭看去，一個身影睡在行李架上。李凡仔細辨認了一下，是上火車放行李的那個年輕人，那個笑的很有感染力的人，原來他的三個行李是占地盤用的，看來也是個經常坐火車的家夥，才能找到這麼好的位置，行李架也夠結實。
打了半天牌，李凡感覺要去一下廁所，酒窩妹讓開了位置，但李凡卻不知道何處下腳。一步步慢慢地在不大的空隙落腳，扶著座位的靠背向前挪著，生怕碰到誰。但狹小的空間這麼多人，李凡終究還是不小心碰到了個身材龐大的人，正準備道歉，隻見胖哥哥毫不在意的側個身，繼續睡去。李凡道歉的話停在嘴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看著前麵似近又遠的車廂盡頭，繼續走吧。
在不知道碰了幾個人、擾了幾個清夢之後終於到了廁所。李凡看到紅色的“有人”標識，站在旁邊等了起來。旁邊吸煙區有兩個中年人吞雲吐霧著，有點陌生地樣子，應該不是一起的，但是一根煙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在低聲的聊著什麼。
過了十來分鍾，李凡沒有聽到廁所內的聲音，膀胱的壓迫感越來越強，實在不得已禮貌的敲了下門：“你好，有人嗎？能快一點嗎？”
慢慢的，門打開了，一個中年大媽睡眼惺忪的看了李凡一眼，拿著個小折疊凳走了出來坐在門旁邊，也不說話，靠著門繼續睡覺。
李凡走進廁所，旁邊還放著一個編織袋，應該是剛才靠著睡覺用的，也算是個軟座吧，再大膽一點可以躺下當軟臥用。蹲便器周邊有著不明液體，整個廁所散發著尿騷味。“這也能睡？”李凡不禁心裏發問道。
解決完個人問題，身體一陣舒服，看著旁邊髒兮兮的水龍頭還是出去洗手吧。走出門，大媽迅速閃進廁所，在李凡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將門反鎖了。李凡看了一眼對麵洗漱台上坐著的大哥，沒敢打擾，先回去睡覺吧，反正也不吃東西了。
又是一陣跋山涉水，終於回到座位。酒窩妹被人擠到了李凡的座位。看到李凡回來，占座的人起了身，又靠在椅子靠背上打盹。酒窩妹準備給李凡讓座，李凡說道：“裏麵好睡，你先睡吧。”看著酒窩妹還要起身，李凡接著說“不要客氣，咱們換著睡，你一個女生，外麵這個位置沒法趴著，太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