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葉特1.4(2 / 3)

當我在公共廁所旁與馬爾克斯緩慢分別時,下一站的到來就變成了我的專利,當然我會去到河流的故地,或許我可以隨著輪渡從明唔河到達山城的上遊去參觀遺存的古跡。馬爾克斯無法抵禦地下通道口邊的甜美食物,在奶油泡芙和甜甜蜜蜜的小貓華夫餅上花費了大價錢,如果我要保住回到甲子的車票好交付這麼久以來的心血,恐怕以後都沒有多餘的消費了。站台上巨大的鍾表從未轉動,我們卻以為它不隻是一個華麗的裝飾,各自賣弄起古老的鍾表時間確定方法,直到馬爾克斯接受到開始檢票的短信我們才發現沒有時間惜別。

傑羅姆手中的原稿其實把主角定為阿麗莎,朱利葉特保留了原來的預訂,卻在時間中遺忘了阿麗莎日記的書籍將最為重要的自述刪去,我不知道是那位大藝術家的手筆,書店可以明確的表示他們可以寫下與原稿相差無幾的文字但是隻有原來的錯誤與語言方式嵌入到文章的空隙中才不會被發覺,蒙恩不耐煩的說就是難如登天。如果不是火車站外麵的安保把我叫醒我就夢到阿麗莎的結局了,直到我知道我因為在外麵睡覺,居然有人沒有錢來住下旅館,他們完全不相信我但是不會給我任何懲罰,我感覺他們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像一個陌生人來告訴你睡錯了要你起來重睡一樣。他們打趣我說如今的基布茲幸福指數高到離譜,人人都有工作,不說見過什麼世麵總不至於沒有錢去網吧包夜。當時我就想衝著他的腦袋來上一拳,我隻有想到一句柳青的話來形容他們,“脫離了土地的寶批龍。”當然原話不是這樣隻是我罵人猶如對牛彈琴,他們聽不懂我的語言畢竟不會有人知道鐵是陰蒂的意思。多年以後馬爾克斯給我的感覺是他也是一個阿麗莎的角色,我不會忘記他那無與倫比的故事中混亂的人倫關係,據說他受到的胡安的啟發是因為我在胡安的混亂中整理的那本最薄的書籍,當我從蛇皮口袋中拿出我覺得最有意思的文稿分享給他時,他已經出版了不少的小說,縱使他天賦異稟還是因為無法支付費用而胡亂度日,他的家裏發來最後通牒要麼他們一起度過難關沒有要麼,他們表示馬上就要馬爾克斯回到甲申基布茲然後搭乘公共交通回到過渡區域。他們都是粗心成癮的角色要不了多久手機號就因為欠費而停機到無跡可尋。阿麗莎寫下的四十麵日記從傑羅姆的每一次到來,他們因為未來問題而爭論不休,我無法補全但是很幸運有一段我想應該是這樣發生的。

傑羅姆與阿麗莎並非無功而返,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就請帶上紫色護身符,如果有一天我看不見塔的存在我就會自行離開。他如此表示,或許那時的春亂可以提早結束,當他與朱利葉特按照原來的計劃回到乙巳時,阿麗莎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桎梏把多年以來的幻想和盤托出。朱利葉特的婚後生活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在遠離了邊緣係統的時日中她不會回想起那個春日起源的上午,傑羅姆吟誦美麗動人的詩句,像在夜晚的窗前與自己心愛之人的合唱大調的旋律,她曾經為了傑羅姆而去理解晦澀難懂的詩歌,卻無意間打開了自己將為之付諸一生的無望事業。傑羅姆打破了不可能的壁壘,阿麗莎悵然若失他們就像任人擺布的棋子,為自己內心的瘋狂而動,都是最為孤傲自大的弱者,她抬起濕潤的眼睛,對於一個人老說臉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抬起她那澄澈的眼睛,撥動自己難以梳理的卷發,仿佛一切在瞬間中得到了。他們會在隔離的房間對坐,阿麗莎手捧《尤利西斯》在床上渾淪吞棗,傑羅姆試圖教會她去閱讀電子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