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薑月。”她上前一步伸出手,那一張和薑書睿長的七八分像的臉,從微笑開始,逐漸展現出不同。
她的鼻尖有一顆小痣,薑書睿沒有。
薑書睿不會笑的這麼自然,像麵對一個完全的陌生人毫不拘謹。她在段文彥麵前,永遠是小心翼翼,卑微怯懦。
愛讓高傲的人低下頭顱,不自覺低到塵埃裏。
可她的眼裏,甚至沒有對段文彥一絲一毫的愛意。
有的隻是客套和疏離,以及漠然的笑。
見段文彥不接她的手,薑書睿沒有尷尬。
“你的未婚妻剛才當眾打了我一巴掌,圍觀的人都有看見,”她勾唇,“段總之前在聯係過我很多次,希望我作為一個律師,能為您拿下海興那塊地皮。”
“不過現在,我覺得我應該考慮一下合作的必要,畢竟,”她眼神若有似無睨過舒晚,後者氣到發抖,“我不想把我的人身安全建立在這麼危險的處境。”
多虧邵明鬆給她安排的身份,讓她現在有恃無恐。
段文彥想要拿到那塊地皮,注定離不開她的幫助。
這是必入的局。
段文彥意識到她話裏的意思,臉色變得難看。
經她提醒,段文彥總算想起她的身份。
國際知名律師顧問。
如果月底前拿不到海興的投標,公司的那群老狐狸遲早坐不住。
看出段文彥想什麼,薑書睿噗嗤一笑。
“逗你的,段總。”她的話輕挑又曖昧,從包裏抽出一張名片靠近。
三人的姿勢怪異又親昵。
薑書睿當著舒晚的麵踮腳,靠近他,手指夾著名片點在段文彥胸口,而後鬆開。
她輕拍他的胸口處,笑的狡黠。
臉上的紅腫並未影響她散發的魅力。
那是和薑書睿截然相反的魅力。
段文彥喉結滾動,壓下眼底情緒,垂眸:“什麼意思?”
“段總長的合我胃口,我很樂意給這次合作一次新的機會,隻是,”她手指在他胸口輕劃,“得看你誠意。”
說完這句話,她撤離開。
薑書睿見好就收,抬手招了一輛車離開。
舒晚看著這一幕,牙幾乎咬碎。
“文彥,你看她……”舒晚撒嬌。
“夠了!”段文彥冷斥。
說完後他才意識到不對,按耐住火氣,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語氣放低:“咱們先離開再說話。”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吼她。
原因是因為那個和薑書睿長的八分像的女人。
舒晚忍住心底恨意,知道不能再惹他生氣,乖巧道:“好。”
等上了車後,她才想到今天找段文彥的重要事情:“文彥,咱們現在去民政局領證吧。”
薑月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意識。
隻是一個和她相像的女人,就能讓段文彥方寸大亂。
即使他沒有說出口,可舒晚依舊猜得到。
指甲深入掌心,她知道現在不是提這件事的好時機。
可是她怕,她怕如果今天不去,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甚至開始怨恨起那個賤人為什麼出現在公司門口。
她伏小做低依偎過去:“文彥,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