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輕勾:“嗯,體恤下屬。”
語調上揚,完全聽不出有什麼被羞辱過後的憤怒。
他側眸望向薑書睿時,眼底是勢在必得的占有欲。
薑書睿看懂了他的眼神,眼底閃過灰色不明的光。
無論如何,她的目的達到了。
今日強吻之仇,她遲早要報!
她目不斜視,連個多餘眼神都懶得給他。
“嗬,段總倒是能屈能伸。”她話鋒一轉,冷聲道:“你可是有婦之夫,我一個單身女下屬住在這裏恐怕會引人誤會。”
段文彥眼底再次浮上幾分不悅。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
離開他想去哪裏?
是不是想去見其他男人?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舌尖抵了抵上鄂,一臉淡然:“沒什麼好誤會的,你都已經住這麼久了,也沒見有誰說閑話,對嗎?”
他微微側目,眼底分明是威脅。
薑書睿翻了個白眼。
是啊,誰敢說閑話。
知情人一共就那麼些,頤園那些傭人自然不敢多嘴。
老太太又能說什麼閑話?
而唯一能夠說閑話的舒婉,又打碎牙往肚裏吞。
她又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會讓別人知道她失寵?
她本就無權無勢,這些人高看她兩眼完全是礙於段夫人的名號。
一旦她被段老夫人厭惡的事情為外人所知曉。
以前被她得罪過的那些人,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如此一來,說閑話的人幾乎為零。
段文彥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薑書睿又怎麼可能輕易如他的願?
她冷聲開口:“段總,這無關於外人說不說閑話,我覺得你這種行為已經是流氓行徑,而我必須要保障我自己的人生安全,畢竟,我還沒結婚,以後還是要嫁人的。”
看似隨口一說,實則敲打著段文彥。
聞言,段文彥下意識攥緊了方向盤,剛才還氤氳著笑意的麵孔此刻烏雲密布,他抿緊唇瓣,低聲呢喃:“嫁人?”
不知道他在想到了什麼。
他麵色恢複如常:“別想了,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薑書睿看似被他霸道獨裁的態度氣到了,一言不發,雙臂環胸,冷哼一聲:“說的冠冕堂皇,你以為我會相信?”
事實上,從頭到尾都是為了刺激他的試探和敲打。
她怎麼會舍得離開頤園呢?
那樣,她就不能時時刻刻盯著段文彥和老太太的動向了。
她給過段文彥機會的。
是他自己不願意要。
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回了頤園。
老夫人已經睡下了。
薑書睿連聲招呼都沒打,徑直回了房間,似乎還在生悶氣。
段文彥盯著她的背影,但笑不語。
卻在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絕不會讓人搶走她!
薑書睿並不知他心中所想,一進房間,立刻落鎖。
她不管不顧衝進浴室,一遍遍刷牙漱口。
同時,伴隨著反胃惡心。
一想到段文彥那張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的嘴,她就恨不能拿消毒液殺菌消毒,洗掉它惡心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