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恨讓人無所不能。
薑書睿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色幽深。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邵明鬆對段文彥太過關注。
這種關注已經超過了正常範圍。
難不成,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薑書睿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回到了床上。
還沒想出什麼所以然,她就沉沉墜入夢鄉。
—
段氏,總裁辦公室。
薑書睿一如既往處理著工作。
她能明顯感覺到段文彥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久久不曾離去。
思及邵明鬆的警告,她咬了咬唇。
看來,她得加快勾引段文彥的進度了,不管最後能不能逼得他跟舒婉解除婚約。
她都要想辦法跟段文彥交差。
畢竟,她毫不懷疑邵明鬆那瘋子會把她重新丟回清夜。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再回清夜那種鬼地方。
她看向段文彥,眼裏多了些勢在必得。
段文彥察覺到她的目光,一臉疑惑望向她。
薑書睿也不躲,笑吟吟同他對視。
又在舒婉怨恨的目光,她起身,端起段文彥的咖啡杯走向茶水間。
欲迎還拒。
她之前一直都處於拒絕的態度。
巴掌打多了,也是時候給點甜棗了。
她斂下眼底厭惡,輕輕攪動著咖啡。
她按照段文彥的口味,調配出他最喜歡的味道,遞給他:“段總,嚐嚐?”
段文彥一臉困惑,看向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
在此之前,她還對他敬而遠之。
就算偶爾給他點好臉色,也很快都會消失。
況且,她昨天還在他們的逼迫下做了親子鑒定。
他知道那件事情確實委屈了她。
一直想找機會開口解釋。
可還沒等他開口解釋,她就主動和好了?
段文彥久經上位,隻在感情方麵容易意氣用事,但也絕對不會是個傻子。
他對薑書睿多多少少還算了解。
她和薑書睿的性格有七八分相似。
絕對不會是輕易低頭和好的人。
他目光存疑,半晌沒思索出什麼所以然。
薑書睿端著咖啡杯的手都要舉麻了。
見段文彥久久沒有反應。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唐突。
她心底暗罵邵明鬆。
如果不是邵明鬆緊咬著她不放,無時無刻不在催促著她拿下段文彥的心,甚至以送她回清夜相逼。
她又怎麼可能自亂陣腳?
她深吸口氣,看向段文彥時,手抖在微微顫抖。
她猛的把咖啡杯放回桌上。
瓷器與桌麵相撞的聲音喚回了段文彥的理智。
他下意識望向薑書睿。
她一向上勾著的狐狸眸低斂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心情。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畢竟,他和薑書睿相處的時間裏,十天有八天是在冷戰。他很珍惜薑月來之不易的好臉色。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
薑書睿抬頭了,眼眶包著淚,楚楚可憐。
她一臉委屈開口:“難道在你心裏,她就這麼重要嗎?你對我的所有好,都是因為覺得我是薑書睿?”
她一把推翻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