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怡青”這三個字,趙虎忽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錢山那裏,搶過手機:“海棠,我是趙虎。陳怡青在這個淩沙市?君叔叔是在哪裏發現那個臭丫頭的?”
兩分鍾後,趙虎臉色泛紅,雙眼冒出興奮的火焰,目光掃視兩個姓錢的青年:“看來,剛剛那一陣地氣波動,就是君叔跟姓陳的丫頭爭鬥弄出來的。不過,剛剛那一陣地氣波動很強,看來陳怡青這丫頭早有準備,君叔應該是中了對方早就設下的的陣法。估計他大事難成。”
錢中眼裏閃著餓狼撲食前一樣的光芒,道:“不管怎麼說,雷掌門下了斷言,陳怡青突破不了移轉靈樞的境界,就算她接陣法逃脫了君叔的手,我們三個過去,也是甕裏捉鱉,手到擒來。”
錢山接著興奮地道:“我們暫時不管君海棠嘴裏的任河公園在哪裏,隻是直接趕去現在地氣波動很劇烈的地方。”
本來,趙虎想派一個人去任河公園看看,兩個人趕去地氣波動的地方。現在錢中錢山都不想去公園,想一想他們平素難得對敵,去會一會陳怡青,至少也得漲點經驗,也錯不了什麼。
就在這時,劇烈翻騰如大海波濤的地氣波動漸漸平息了。
錢山再打了一次電話,還是信號不通。
趙虎三人臉色頓時鐵青了。
毫無疑問,君老頭大意失荊州,隕落在陳怡青手裏了。
君老頭死了,其實也沒有什麼。
隻是這個君老頭的女兒長的靚麗,得了掌門獨子雷鳴的歡心。要是三人今夜留不住陳怡青,不說留下日後的隱患,單是性格暴躁的雷鳴即將降臨大家頭上的怒火,就會暴烈得叫人受不了。
快速收拾好行李,出了七夜桑拿中心的門,趙虎三人叫了一輛出租車,高價直開水西大學方向。
圍著水西大學轉了一圈,趙虎三人確定剛剛地氣波動的地點就在水西大學裏麵。
夜裏,三個人明顯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的人直往裏麵闖,正無聊的門衛攔住三人,囉嗦好一陣,後來趙虎使了一個手段,讓門衛發生幻覺直接放行了。
來到了西晴湖畔,趙虎三人看著黑魆魆的湖麵,確定剛剛停息不久的爭鬥就是在這湖畔發生的。
而這裏的龍抬頭地勢,讓錢山錢中兩人心裏欣喜若狂。
他們剛剛突破神識不久,離移轉靈樞還有偌大差距,暫時也沒有想移轉靈樞的事。不過,一旦他們將來積累夠了,這裏就是淬煉神識進煉化之境的最佳地方。
趙虎三人觀察一陣,忽然發覺一個對他們來說很美妙,對陳怡青來說很悲慘的地方。那就是陳怡青所經過之地,留有一道明顯的痕跡。本來地師所過之處,都是如飛鳥劃過高空,不留絲毫痕跡的。可是現在陳怡青所過之處,就像一個人用炭筆劃了一條線。
這就說明,陳怡青控製不住自己的功力,不能不讓波動顯現出來。
趙虎三人驚喜地互望一眼。
陳怡青雖然不知用什麼法子,驅動了這裏的地勢,害了君老頭的命,可是陳怡青也傷的很重,連逃跑的痕跡都掃除不了,掩蓋不了。
而且,有了這條無形的指引,陳怡青這個壓在眾人心頭的餘孽,今夜必定難逃羅網。
循著陳怡青留下的地氣標誌,三人趕到了水西大學的圍牆處,感到陳怡青一路進了西山深處。
三人跑到學校一個小賣部,買了六隻強力手電筒,一路沿著陳怡青留下的痕跡,往前追。
黑夜裏,山林裏的小路偏僻極了,而陳怡青所走過的更是極度崎嶇難走。
可是處於斬草除根的念頭,以及害怕難對雷鳴的怒火,三人罵罵咧咧,深一腳淺一腳在樹林裏小道上走著。
一路追到底,到了那個小河流過的溶洞後,三人進去一會就出來了。因為裏麵處處彌漫陳怡青的氣息。
出了溶洞,趙虎花了一段時間仔細觀察。
不虧是久走山川的高手,趙虎很快判斷出,溶洞就在一個山腹裏。這個山峰隻有一麵是容易風化貫通的,恰好一條大道從那裏過。
於是,趙虎三人利用隨身法器,在溶洞那個小河入口那裏封閉法陣,暫時封了那裏的出路。然後來到這條大道邊,對著山腹破口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