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許書凝勾起的嘴角慢慢向兩邊伸展，變成了一個帶著諷刺意味的微笑。
“什麼意思……”明明得到的是一個肯定的答複，朱染卻感覺汗濕了後背。“什麼……好？好什麼？”
“你剛才不是在向我告白嗎？所以“好”就是答應你了的意思。”許書凝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慢慢走向了朱染。“順便說一句，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什麼……”朱染完全亂了，他可從來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麼個結果。
“怎麼？你看起來好像並不高興。難道說你是在戲弄我？”許書凝盯著朱染的眼睛裏透出一絲陰沉，看得朱染心裏發毛。
“不……不是，隻不過這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我也有些太過驚喜……讓我先回去好好冷靜冷靜再說……”朱染逃一樣竄出了許書凝的辦公室，但又立即把頭伸了回來。“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像是故意表示自己並沒有戲弄許書凝的意思般這樣解釋後，朱染才終於離開了許書凝的公司。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自己剛才究竟都說了些什麼，朱染卻發現腦袋就像是生了鏽的機器一樣轉動不靈。
“無論如何，還是先跟華晟彙報一下比較好……”這樣想著的朱染顫抖著摸出了手機。突然想到會不會許書凝根本就隻是在試探自己的朱染回頭確認了一下左右確實無人之後，還是不能放心。一直等到終於叫上了計程車之後，朱染才在車裏撥通了華晟的電話。
“這麼快？”華晟的聲音聽起來愉快而緊張，讓朱染實在是覺得沒法開口。但不開口顯然更是不行，朱染也就隻好硬著頭皮幹咳了兩聲。“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啊……”以為朱染是在故意吊自己的胃口，華晟忍不住埋怨出聲。
“那個……”朱染隻覺得話剛到舌頭轉了一圈又繞了回來。
“快說……”華晟覺得自己實在是已經沒有耐心可言，卻偏偏不能掛斷電話。
“我說要是了，你可得保持冷靜。”朱染橫下心來，給華晟先打了一劑預防針。“你家總裁說，接受我的告白。”
“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告白？我聽不明白……”華晟隻覺得一頭霧水，腦袋裏好像塞滿了棉花，完全沒有思考的辦法，隻能催促朱染把話講得更明白一點。
“是這樣……”朱染猶豫著，好不容易才算是把剛才的經過簡單重述了一遍。
“這個混蛋……”沒想到許書凝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了心，華晟恨不得咬碎滿口的牙齒。
“喂，我也是沒辦法才那麼說，總不能說是你派我過去的吧？”害怕華晟遷怒於自己，朱染慌忙解釋。
“這件事不怪你。”華晟扔下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這算什麼？不過才多長時間，他怎麼就可以這樣若無其事地對別人說出那樣的話？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早知道他已經認定了男人，自己又何必像個傻瓜一樣一個人躲起來傷心難過？隻覺得為了許書凝的幸福而忍耐著相思之苦的自己簡直是個笑話，華晟想用最難聽的詞來罵自己。
“自作多情，多此一舉……”把所有能想到的詞都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華晟還是氣憤難平。“不行，絕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薄情的男人。一定要回去問問，親口問問，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真的和他的人一樣是冷的？想要這樣像比丟垃圾還容易一樣甩掉我的話，絕對不行！”
已經因為狂怒而忘記了究竟誰才是那個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無辜丟下的人，華晟隻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刻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須回去，要許書凝麵對麵和他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