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吃的這麼幹淨,連生肉都沒給留一點。
這越是想,就越是餓。
老陳鼻子有點發紅。突然又嗅到股飯香。仔細嗅嗅,是從那帳子裏傳來的。
莫非都躲裏頭吃飯了?
好啊!我這陳老頭辛辛苦苦在外頭站崗,差點沒凍成冰條。你們這些狗娘養的倒躲起來吃香的喝辣的,風雪無愁,活得叫一個舒坦。
看我不進來好好說道你們兩句!
正這麼暗戳戳想著,老陳隨手掀起一處營帳的簾子,想讓裏頭的家夥也感受感受外頭的艱苦。
帳內果然有一堆家夥圍著張木桌,坐在中央正端著碗筷,不停的往嘴裏扒拉著飯菜。
眾人見簾子被拉開,目光都朝老陳投去,表情像是有些吃驚。
老陳心中暗笑,看你們一個個吃的,像餓死鬼一樣。
他輕蔑地掃視了眾人一番。
突然間發現!
這些家夥雖然都穿著普通士兵一樣的衣服樣式,但在這幾人之中自己卻沒見著任何一個熟悉的麵孔。
他老陳最善交際,按理說在這軍中,不說是個個認識,也起碼都打過照麵。
這看了一圈,怎麼半點印象都沒有。
“你們是?”
正當他疑惑之時,後腦像是突然挨了某人一記悶棍。兩眼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等他在一陣頭暈過後再次醒來,自己已經雙手雙腳被反綁,整個人麵朝下倒在地上。
嘴裏也被塞了麻布,噫噫嗚嗚說不出詞來。
亂動一番,終於翻過來,一抬起身。
隻見幾張大臉居然正貼在身前,正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不用說就是剛才坐在那吃飯的幾人。
老陳驚恐萬分,轉而向兩邊看去。
這一看,心死了大半。
還有十幾個家夥被反綁著堆在一起。
可悲的是,這些人他就明顯認識多了,甚至那小王八羔子也在裏頭。
老陳當然知道,自己這幫人是被俘虜了,嚇得後背冷汗直出,嘴裏嗚嗚發出些求饒的聲響。
這些人是何時來到,又是從哪裏悄無聲息的放倒所有人。
明明自己放哨時江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老陳正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時。
轉念又想到,這些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他這綁著的家夥又能想出什麼法子,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對麵幾人後又冒出個沒見過的年輕小子,對老陳發話道。
“喂老頭,眼睛一轉一轉的,是不是在想什麼歪主意?”
老陳趕忙使勁搖晃起腦袋。
“哈哈,諒你也不敢。咱這羽麟軍可是個個精英,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你們這些雍王手下收拾幹淨,你就別費那個勁兒了!”
旁邊那幾個年齡大些的家夥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
“你還別說,剛有個精英把人放跑了。哎呦咱大家夥吃飯的時候,還想著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個。原來是你這‘精英’辦事不利,出了岔子。等我們回去後,看餘軍師怎麼教訓你!”
“我,我那是故意的。你們一個個都吃好東西去了,留我一個在外頭,故意放他進來給你們提提醒!”
“你就嘴硬吧你!”
又是一陣笑聲傳來。
“說了又不信,切。許統領,我再去外頭轉轉!”
少年轉身向坐在那桌子的壯漢說了一句,壯漢看起來是這幫人的領頭,揮揮手便讓他出去,叮囑他仔細點,千萬別再犯錯。
老陳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隻覺得自己肚中空空,也是還沒進一點糧食就被敲暈了,不餓才怪呢。
隻是這麼一想,肚子裏不爭氣地發出些聲響。
這,看幾位好像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主兒,應該能賞口飯吃吧。
老陳實在餓的不行,又嗚嗚哀求起來。
眾人此行是羽麟軍首秀。出行前,餘軍師再三吩咐過,隻可活捉,不可動武。
在老陳昏迷的期間,餘天盡已經在雍王那兒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便吩咐他們帶著東西準備回穀。
收拾個大概,沒想這老陳居然醒了,一群人圍了過來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這才有了剛才的畫麵。
老陳費了老大勁,見沒人給個反應。心裏一急,嘴裏一使勁,竟把麻布吐了出來。
眾人與老陳統統呆住,外頭那所謂的“精英”辦事也太隨意了吧。
還是領頭的那位“許統領”先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