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夏快速過了念頭,扔了小太監拔腿就往回跑。
“王爺不好了!”
話語未畢,除夏就慌慌張張地撩開了門簾衝進來。
外麵的寒風也隨著簾子的掀起,衝進溫暖的空氣。
宋婉福衣衫不整,嚇得往慕淵外袍裏躲,慕淵也趕緊欠身把她擋得嚴實。
“什麼事?”
除夏撞破好事,眼神不敢亂看一毫,尷尬地低著頭,定定地麵對地麵。
“陛下遇刺,太子殿下請您去皇帳前商議。”
慕淵已經撈起披風把宋婉福裹好。
“知道了,出去。”
“是。”
除夏走到外麵,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有刺客?”宋婉福有些慌神地去拉慕淵袖子,這種詞語她隻在戲文裏聽到過,從來沒想過能真遇上。
宋婉福一靠近,慕淵險些要抑不住,覺出今日的酒威力非同一般。
看來那賊人蓄謀已久,今日終於挑準了時機下手。
慕淵安撫地拍了拍宋婉福的手,扯出了自己的袖子往屏風後走。
宋婉福條件反射性地要跟著,一起身才感受到肌膚沒有任何阻隔地接觸到了鬥篷的麵料,又坐回去先穿衣服。
屏風不遠,宋婉福很清晰地聽見裏麵傳出了水聲。
他在洗漱嗎?
可是明明現在裏麵沒有熱水啊。
“王爺,您在洗身嗎?怎麼用冷水啊,會染風寒的。”宋婉福已經重新穿好衣服,不敢貿然進去,隻站在屏風後。
慕淵欲火焚身,冷水刺激下才稍稍緩解,吐出一口濁氣,心裏暗嘲細作的手段下流。
“無妨。”
慕淵已經換了身衣服穿戴好出來,不放心地叮囑,“別出來,就在裏麵待著,有事找除夏和連巧。”
方才的溫情激流已煙消雲散,氣氛轉而變得緊張。
“嗯嗯我不出去。”宋婉福點點頭,給慕淵披上披風。
“王爺注意安全。”
“等我回來。”
慕淵握了握她的手,提起佩劍出去。
外麵已經亂做一團,除夏和連巧留下,慕淵喚來除莊跟著問話:“具體怎麼回事?”
除莊邊走邊回複道:“陛下酒後動情,喚來舞姬表演,其中混入一個細作,趁機接近想要行刺,陛下拉過一個舞女擋在了身前,那位舞女當場身亡。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進去控製住了細作,阻住了她自盡,太子殿下已將在場的人全都押在皇帳外。”
皇帳前已經重兵把守,一片肅穆。
慕雲淩抱著胳膊在一排用粗麻繩捆了的女子前緩緩走過,眼神犀利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任何汙穢心思都無可遁形。
最後在一個女子麵前停下了腳步。
慕雲淩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氣魄已經不輸他父皇。
“原來是你啊。”
宋婉晴聽見頭頂傳來熟悉的嘲弄聲,不用抬頭就知道聲音的主人是怎樣的表情。
從溫暖如春的皇帳中被趕出來,她身上隻薄薄兩層衣物,還有未幹的汗漬,被風一吹,更是冷入骨髓,幾乎要被凍僵。
宋婉晴咬著牙抬頭,不服輸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