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的表情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聽別人說，爹爹在京城有了家室，就不要我和娘親了……”
小福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一臉祈求地看著他，“大哥哥，你要是回京城，能不能幫我找找爹爹，問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和娘親了？”
原來是個私生女……
慕淵料想自己大概率以後都要待在封地，不知猴年馬月才會回京。
可他不忍讓小姑娘失望，隻能含糊道:“嗯……有機會幫你問問。”
終於能打聽到父親的消息，小福舒展笑顏，討好地把糕點往慕淵那推推，“大哥哥要是喜歡吃糕點，我下次還給你拿！”
門外的除莊除夏回來，聽見慕淵房裏傳出來小女孩的聲音，急吼吼地跑進去，“何人敢擅擾殿下……”
兩個侍衛對於小福來說，同樣也是人高馬大。
他們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小福以為他們來抓自己，嚇得一縮。
“呃？”
見慕淵與一個小姑娘好好坐著，除莊與除夏摸不著頭腦地對視。
主子從來不喜歡人打擾啊，怎麼會和這個小女孩講話？
該在的時候不在，不該在的時候又出現，慕淵不悅地掃他們一眼，“出去。”
“是，是。”
除莊除夏忙不迭地告罪退出去，走之前不忘給他們帶上門。
慕淵的氣場不知怎麼一下子變得唬人，小福有點害怕，“大哥哥，要不，要不我也走了吧？”
“隨你。”
小福從凳子上滑下來，揮揮手跑走，“大哥哥再見！”
小福雖然被嚇跑了一回，但等鳳琴清做糕點時問她，有沒有要送的朋友時，她還是不假思索地說有。
因為今天和鳳琴清出去采買的時候，她偷偷攢了十文錢，到橋頭讓老瞎子爺爺算命，他竟然說小福以後會大富大貴！
“大富大貴？”
慕淵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打算怎麼大富大貴？”
小福很認真地托著腮，“可能，我以後會接管鳳府的生意？”
慕淵給她泡了一壺花茶，晾涼些給她倒上一杯，“鳳府男丁不少，如何會輪到你一個小女孩來管理那麼多工坊？”
小福想也是，嫡出庶出的男孩子不少，如何輪得到她一個私生女？
“那……萬一他們都不如我聰明？”
慕淵忍俊不禁，“你聰不聰明我不好下定論，但你不上學堂，也不接觸日常商業營生，你的聰明該如何發揮呢？”
慕淵說得在理，她大字不識一個，天天就是跟著鳳琴清買菜繡花的，能翻出什麼水花來？
小福被現實打擊到，苦惱地垂下頭。
莫不是那個老瞎子爺爺在哄騙她？
慕淵吃著她拿來的糕點，自在地與她閑談，“那個算命的老頭有沒有和你說，你是怎麼發家的？”
“怎麼發家？”
小福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老爺爺說，我是……畢價跪付？”
“什麼？”
慕淵念了兩遍也聽不懂她的話。
實際上小福也轉述不明白。
聽見能大富大貴，她光顧著狂喜了，沒聽清最重要的發家致富秘訣！
小福懊惱地抱著腦袋，“我也不知道老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完蛋了……我發不了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