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胤緊皺著眉峰,他的兄弟還輪不到姓元的來教訓!
隻見喬胤迅猛的單手扯過元牧陽的手臂,結實的前臂用著致命的姿勢抵在他的脖頸處,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就是這麼對她的?顧澤愷……你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好死的!”元牧陽冷笑著揮開喬胤的手臂,五年前如果不是老頭子從中作梗,盛夏不會在跟顧澤愷有任何的糾葛,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對待盛夏更好,盛夏就是他生命裏所有的陽光,而現在……
他終於等到林盛夏對他死心的那一天了,從今天開始他會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忘了說了,那個骨灰盒裏隻有一半的骨灰,另一半被盛夏帶走了。”
顧澤愷陡然間一驚,心裏驀然的有著不祥的預感,糖糖的死到現在為止他都還覺得是不真實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蔓延在五髒六腑之內,他不過才短短幾個小時沒有見到女兒,她怎麼會出了事?
可當他從元牧陽的口中聽到骨灰盒裏的骨灰隻有一半時,他那顆為著顧太太的傷、糖糖的死而瘋狂的心,陡然間劇烈的跳動著。
顧澤愷踉蹌的伸手觸摸著骨灰盒冰涼的表麵,顧太太這是想要徹底跟他一刀兩斷是麼?還是……
“她人在哪裏?顧太太現在在哪裏?”夫妻五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性子,那般剛烈倔強,糖糖就是她的命,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是淩駕於他之上的存在!
“你配知道麼?現在林盛夏有我守護,顧澤愷……我勸你最好還是離婚吧!”
元牧陽陰森森的冷笑著,他承認今日他走了一步險棋,利用了糖糖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是他會將糖糖照顧的很好,到時……
到時是要歸還給盛夏還是繼續隱瞞,直到現在,元牧陽卻還都沒有任何的考慮,其實現在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走的這步險棋,不僅僅是把林盛夏與顧澤愷逼到了絕境,也同樣的將自己逼到了絕境!
“你到底明不明白,她將骨灰交給你,她將那麼重要的東西讓你給我,她一個人……你怎能放她一人?”
顧澤愷的聲音發顫,就連高大的身形都在發顫,她……
元牧陽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整個人也是站在原地似是懵了,他回想起臨別前林盛夏平靜的麵色,放空一切的眼神,安靜的過了火的態度,似乎到處都在宣泄著她不正常的態度!
下一刻,兩個人均是如同火箭般的向著外麵衝去。
不過元牧陽向著病房跑去,顧澤愷抱著骨灰盒向著停車庫跑去……
顧澤愷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少個紅燈,他沒命的在市中心裏疾馳著,聽著交警的摩托鳴笛聲響起,他不在乎……
從今天開始他什麼都不在乎了,沒有人能夠比顧太太對他來說更重要,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心疼自己的女人,唯一一個不顧自己性命願意陪他共進退的女人,別人的生死與他有和幹係?他連自己的女兒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
他還算是什麼男人!
顧太太……你千萬不能夠出事!
“顧太太……”顧澤愷的聲音似曆經滄桑般的低啞,憑著他的直覺,就算是顧太太真的會做什麼傻事兒也一定會帶著糖糖回來。
別墅大門竟然是敞開著的……
剛一踏進別墅門口,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顧澤愷緊緊摟著糖糖的骨灰壇,他沉默而又顫抖著用手扶著牆壁,浴室裏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
不會的,顧太太一向都那麼堅強,堅強到讓自己以為無堅不摧,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敗她,她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這樣的想著,顧澤愷猛地衝入到浴室內……
入目第一眼,望見的便是被鮮血染成淡粉色的水……粼粼的波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