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孔老爺便上了自家馬車,門房也砰一聲將大門緊閉了起來。

徒留柳彥和柳學先父子二人在風中淩亂。

過了好一會兒,柳彥才回過神來!

他怒吼道:“我們都被秦世瑛那個賤人給騙了!她說商家人要十萬兩我就信了!她一定是與那商家聯合在了一起!賤人,竟敢害我!我要殺了她去!”

柳彥怒火攻心,轉身就要上馬。

柳學先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爹!爹!!你先不要衝動,這些都還隻是你的猜測,這個宅子確實是有問題,可你能出來確實是娘一直在外奔走呀!”

“她奔走???!!!有人見她和徐家夫人關係親密!她明知道我們柳家和徐家不對付,還隔三差五就見麵一起喝茶,那不是在謀劃著害我還能幹什麼?田大也是個幹了多年的老夥計了,為何一開始隻讓他洗碗掃地,剛好輪到商家的外送他們的夥計就拉肚子!這明擺著是一個圈套!你不必攔我,我要去找那賤人問個清楚!”

“這…………”柳學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得騎馬跟上了柳彥。

父子二人馬不停蹄,約摸一個時辰後終於趕到了秦瑛在鄉下的莊子。

遠遠看見他們過來,早有人跑回去將此事稟告了秦瑛。

秦瑛聽罷放下了手中的小貓:“來得比我預想中的要快一些。劉媽媽,你去讓七月和九月準備好,一會兒有事要做了。”

“是!”

“我身邊暫時就不要留人了,其他人全都下去。”

“是,夫人!”

於是,當柳彥和柳學先父子衝進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就隻有秦瑛一人,她好像是躺在榻上睡著了。

不過聽到這父子倆的動靜,她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驚訝道:“老爺,學先,你們怎麼來了?這些下人們也真是的,竟然不把我叫醒!該罰!”

“嗬,該罰?那你呢?”

“我?我怎麼了?”秦瑛一臉無辜。

“好好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柳彥對秦瑛怒目而視,“我且問你,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當然沒有了!老爺何出此言!”

“沒有?!那我再問你,我柳家的祖宅你賣給誰了?”

“賣給姓牛的一戶人家了啊,當初你不是在文書上都看見了?”

“哈哈哈哈哈,”見秦瑛一直裝,柳彥都被她氣笑了,“少她娘的再裝了賤人!!!我已經搞清楚了,宅子你根本就沒賣給別人,壓根也沒收錢,而是通過那人將宅子轉到了你的名下!

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徐夫人私下裏有來往嗎?想聯和她一起來害我是不是?我是你的丈夫啊,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你是怎麼敢算計我的!!你怎麼這麼賤啊!賤貨!”

秦瑛眯眼,也懶得再裝了:“看來你都知道了,也好,我也玩兒夠了。宅子本來就是我花錢買的,現在收回來有何不可?”

“你終於承認了?!你可真是個毒婦啊!所以你早就和那個姓商的,不對,應該說是你早就和徐家商量好了,是你們聯手把我送進大牢的對不對?”

“柳彥啊柳彥,你這樣說未免有失偏頗,難道是我讓你買通夥計在客人的湯底裏下毒的嗎?不是!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你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怪你自己貪得無厭,心胸狹隘,心狠手辣!我和徐姐姐,不過就是聯手做了一個局而已。”

“你!”聽見秦瑛和自己的死對頭稱姐道妹,柳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目眥欲裂!

“秦世瑛你這個賤人,枉你我夫妻一場,你居然這樣害我!”

一旁的柳學先也表示不能理解。

“娘!我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爹一開始這麼猜測的時候我還覺得沒有道理!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做圖什麼啊?”

“一家人?”秦瑛好笑,“我們什麼時候是一家人了?是柳彥你一次次利用我家的人脈、霸占我嫁妝的時候?還是你一次次和你的小妾恩愛卻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的時候?

還是我落水後你不管不問,任由我去死的時候?至於你,柳學先,你是我生的吧。但是這些年來你除了從我這裏要錢之外有對我盡過什麼孝心嗎?

我生病要死了讓人去請你,你回來看過我了嗎?你拿著我的錢去養外室給她送禮討好她的時候,你曾經想到過我嗎?你有給我買過一份禮物嗎?

因為柳彥打心眼兒裏看不起我,隻拿我當金山銀山看,所以你也有樣學樣,你敬重過你娘嗎?白眼兒狼!哦對了,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柳彥。

“鴛鴦鍋你是知道的對吧,那是我給我徐姐姐想的點子。這會她徐家酒樓賺得盆滿缽滿,我可也是出了不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