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龍一怔,問:“你想結婚?還是想見這個人?”
師姐想了想,笑了“想見人吧。”
顧一龍擺手:“那就去呀!”
師姐終於走了。
她不會問,那上海那一位呢?送早餐的時候那種默契和恨嫁可有關?
女生在確定一段關係前,都是彷徨的,瞻前顧後的,躑躅遊離,患得患失。可是確定之後,又表現得太執著執拗,孤注一擲,哪怕是心理醫生也無法例外。
女人的愛情,是可怕的東西,會將各種各樣的女人,變成一種樣子。
一種讓男人費解迷惑,又不堪重負的樣子。
門鈴響了。這麼快就回來了麼?
顧一龍從沙發毯裏艱難地爬出來,毛毛套頭衫下麵是光腿,白花花的趿拉著拖鞋,過去拉開了門。
她忘了看可視屏,門一打開,一襲黑衣的高大身影背著光,就籠罩住她。
她不禁驚了一跳,本能關門,卻被一把聲音叫住,回味了好幾圈,才卸了防。
“我說了,我來找你。”
他的聲音,為什麼總能桎梏住她?
她抬頭看向來人,他是怎麼知道地址的?不過也不奇怪了,有了上海的經驗,她還有什麼覺得不可思議的。
顧一龍的手仍搭在門把上,雖沒關上,但也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宋止航拉下黑風衣的風帽,一張白淨透亮,異常英俊的臉露出來,低頭望著她。
眼神裏透著慍惱急切,卻是克製的,眉間一絲糾纏似溫柔又似涼薄。
他見她看清了是他,又不讓進去,便疾步邁腿,一推她閃進了屋子,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反手關上了門。
現在換她不悅,眉頭緊鎖,房間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裏,全是冷漠與不滿。
他卻視若不見,呼吸相抵,目光一寸寸從她眉間向下移動。
她長發還潮潮的,一股好聞的出浴香氣;嘴唇粉黛未施不點而紅,倔強地微微抿著;衛衣下完全裸露的長腿光滑白皙,修長緊致,卻很不友善地擋著他去路,一隻腳丫還慌忙間踩在鞋麵上。
“看見我,還會緊張?都忘了讓我進來?”
“……”
他竟然調戲她?
顧一龍被他氣得想笑,其實她也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檀木和柑橘香調的體味,那是隻有他才有,經年高級沐浴皂窨出來的味道。
她喜歡這個味道。
而他貼她那麼近,體溫漸漸傳過來,她怎會毫無感覺?
可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她從他一點點升溫的目光裏移開了視線,還是轉身走開了。
反正也攔不住他,進都已經進來,她快步回到沙發上,卷進毯子裏,不再與他有目光交集。
“師姐快要回來了,你坐一下回家吧。”
她不慍不喜地說道,以他的性子,女生態度冷漠他也不會更進一步。
宋止航跟著她進了客廳,一邊脫外衣,一邊在她旁邊的沙發落座。
其實看她還病懨懨的,本也沒打算做什麼,準備和她聊幾句,看她沒什麼事,就放心了,略坐坐就走。
可他忽然看到她的iPad就丟在毯子上,屏幕亮了,還是剛剛吃雞的戰績畫麵。而且,竟然套了個粉紅迷彩的矽膠套子,上麵亮閃閃寫著【綠螢青訓營】的中英文logo,鬼畫符似的那麼顯眼。
“這麼醜的套子哪兒來的?”他陰陰問道。
顧一龍低頭看了一眼,立刻明白許多。
“一個朋友送的。”她不以為然答。
“朋友?”
她看向他,散漫的眼神慢慢變回杏眼,神情玩味:
“他遊戲打得很菜,不過人還可以,長得挺帥。”
宋止航的臉瞬間青黑,就算明知這女人是故意的,他也接受不了。
他站起來,眸色黯沉,走過來倏然一把抱起這個挑釁自己的女人,重重扔回沙發裏,反身就壓上去。
顧一龍兩隻手拚死抵抗還不到3秒,已經被他舉過頭頂,單手鉗住。
“長得帥?都見過了?!”
顧一龍憋紅了一張臉,小嘴咬牙擠出幾個字。“你幹嘛!起開!我不要!你……”
還沒說完,已被一張薄唇封住,溫熱的唇瓣和熾熱的舌尖不由分說地掠奪進來。
直到她終於放棄反抗,軟作一團。
他很久很久,才離開她一點點距離,繼續控製著她,望著她緋紅微醺的臉,口中輕慢地問:
“你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