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退出(1 / 2)

顧一龍住了三天院,陸怡芳照顧她兩天,後來上海的工作推不開隻能回去了。

期間,宋止航再未來過,連個電話短信也無。

柴叔倒是來過,送了好多好吃的飯菜來,又說了好多自責的話,怕影響顧一龍修養,才滿懷愧疚地離開。

然後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過來,都是他親手做的,都特別合顧一龍口味。

顧一龍每次吃,都會驚訝,誰能這麼了解自己的胃?

“要不我讓他們把我外派到帝都分部,做幾年客座講師,和你作伴吧。”

走前陸怡芳撫著她前額的頭發說。

“那……你那位靳先生呢?”顧一龍靠在床頭,唇邊擠出淡淡調笑,雖麵色虛弱,但精神看上去已經恢複。

“他呀,不溫不火,隻能是友達之上。”想起那個人,陸怡芳臉上一抹斑駁憂鬱,倒顯得她分外嫵媚幾分。

“他還沒追你?”顧一龍看著她的表情,知道有戲。

“說不好,吃吃飯逛逛街,看個歌劇什麼的,倒是經常見麵,可是他沒表示。”陸怡芳轉過頭一雙杏眼故作無辜地望向顧一龍,意思是我好可憐哦。

顧一龍想了想:“起碼這些都是戀人做的事。你喜歡他,你表示唄。”

“哪有女生主動的!”陸怡芳輕輕敲一下她的腦袋。

然後,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別說我了,我走前覺得這幾句話,還是得跟你說。不管,你現在願不願聽。”

她起身給顧一龍掖了下腿上蓋著的毯子,醫院裏的被子不舒服,這是陸怡芳回顧一龍家,給她拿來的最心愛的米菲毯。

掖好了,又去那件開衫給她披上,才終於開口:

“你那天,是故意的嗎?”

顧一龍抬眸看了她一秒,就躲開了視線,垂頭看著毯子上的米菲。

“不全是。”半晌,她才答,一出聲眼眶濕了。

“那你告訴我,怎麼沒的?”陸怡芳輕柔地問道。

“因為雨。”顧一龍喃喃。

“他沒看錯,你挺無情的。”陸怡芳依舊說得很輕柔,但是字字直刺人心。

顧一龍的眼淚落了下來,她沒有掩飾,而是仰起頭來閉上眼。那張臉不染鉛塵,清冷又柔美,卻又如此執拗寡情。

陸怡芳看到她哭,不忍心了,過去抱住她,忙說:“好了好了,不是在怪你,你沒有錯。”

顧一龍沒睜開眼睛,也沒有哭出聲音來,隻是靜靜地流淚。

“我不惹你了,別哭了,會落病的。是我不好。”陸怡芳急了,懊悔自己剛才的話,趕緊扶她躺下,一跌連聲說:“寶貝,別流淚。”

顧一龍很聽話,不一會兒真的不哭了。她知道,師姐旁觀者清,是跟她說肺腑的話。

陸怡芳看著她泛紅的眼尾,很心疼,用溫熱的毛巾輕輕給她擦幹。

顧一龍卻伸出手去捉住她的手,認真地說:

“說吧,你想說的話,我想聽。”

陸怡芳動作頓了幾秒,在床邊坐下來。

她想起當年,她決定留在加州繼續讀研的時候,想起來打電話的第一個人,也是顧一龍。

顧一龍當時在電話裏也是這樣說的,“你說吧,有什麼決定,我想聽。”

要知道,那時候陸怡芳可是身無分文,父母離異後,母親給她的生活費最多隻夠她在國內念大學,美國深造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她拿到的offer隻有半獎,這已經是她每天隻睡4小時能得到的最好學術成績了。

別說生活費,就是另一半學費,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她竟然就想跟顧一龍說,我決定了,我要留在美國讀碩。當時她遲疑的一刻,顧一龍便幫她說了出來:“你想留在美國讀研?為錢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