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段譽澤攤牌後,溫折便徹底放下了手裏的工作,隻負責竹桃一人。
竹桃不願意出門,他便也天天待在家裏,陪著竹桃打遊戲、看電視。時間到了,便出門買菜回家做飯。
這與他最初的職業規劃與理念完全相悖離,但他卻沒有任何怨言,甚至樂在其中。
飯桌上,看著女孩優雅秀氣地小口吃著自己做的飯菜,他的心裏竟會詭異地湧起興奮的情緒。
這比過往達成任何目標,都要讓他感到愉悅!
借助反光的鏡片,擋住了他眸底的幽暗。
要是桃桃真的退圈了該有多好啊......
這樣他們就能這樣永遠生活在一起了......
*
“我什麼時候可以上《遇狐》?”
溫折正在廚房裏洗碗,客廳傳來女孩質問。
他頓了一下,收斂起麵上不妥表情。
擦幹淨手,從廚房裏走出:“這幾天我已經去交涉過了,《遇狐》已經開拍三個月了,主要角色可能換不了......”
他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不然可能會惹來女孩更盛的怒火。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竹桃,已經扔了手裏的手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她漂亮的眸子裏凝聚著怒氣,甚至連失望都沒有,整張小臉上寫滿了冰冷與嫌棄。
“溫折,你怎麼這麼沒用。”她這樣說。
換做任何藝人都不敢對溫折說的話,卻被她輕易脫口而出。
熟練得模樣不像第一次。
溫折走過去,能力被否認,並沒有氣惱。
更沒向女孩解釋為什麼沒有將周穎瓊的角色搶過來。
因為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女孩要的不是過程與解釋,她隻要結果。
結果不對,那便是處理這件事的人沒用。
“桃桃,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辦法。”他低聲下氣地道歉,慢慢在女孩腿邊蹲下。
摘下眼鏡,仰起臉。
斯文俊美的臉上隱約浮現某種渴望。
“桃桃,是我沒用。你想怎麼撒氣都行......”
女孩像是沒有發現他那些陰暗隱晦的小心思。
她像是沒有得到滿足的任性小孩,頑劣得無可救藥。
“我怎麼撒氣都行?”竹桃嗤笑了一聲,食指懟上男人的麵頰,“你是故意的吧,溫折。”
她說著,手上一用力。亮閃閃的漂亮指甲深陷男人臉肉中,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又彎又深刻的紅指甲印。
“沒......我認真辦這件事了。”溫折大喘了一口氣,平穩住氣息說道。
竹桃看著他麵色潮紅的模樣,哼笑了下:“是嗎?我還以為你不舍得搶周穎瓊的角色呢。”
溫折:“沒有!”
這次他回答得很快。
縱然麵色再紅,也透露出一股認真與堅定!
麵前人用怎樣惡劣的脾氣對待他都行,但他絕不能接受女孩懷疑他,甚至想要將他踢到別人身邊去......
竹桃不甚在意地努努嘴:“行吧。”
又躺回了沙發上。
她倒不是真要將周穎瓊那個角色搶過來,隻不過想給人找點不愉快罷了。
畢竟她可不想真的認認真真地去演戲。
既然網上惡評都說她是一個毫無演技的花瓶,那她就要當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