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命,淮之必當竭盡全力,查清真相,還長公主殿下一個公道!”
“好好好!”安帝喟歎了聲,欣慰道,\\\"不愧是蕭慎之子,有乃父之風。\\\"
想到戰死沙場的老臣,隻留下蕭晏這麼個獨苗,安帝又是一陣感歎。
就在此時,殿外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陛下,奴才回來了!”曹公公尖細的大嗓門一進殿門便開始嚎,轉頭瞧見蕭晏,嘴角拉開大大的弧度,“王爺也在呢,奴才見過王爺。”
安帝不滿地斥責:“沒個正形,叫叫嚷嚷成何體統。”
曹公公扯著張老臉賠笑:“奴才這是回宮見到陛下高興,高興!”
安帝不不輕不重地斥責了兩句,看著他狗腿的樣子沒忍住笑了:“滾下去,別打擾朕與淮之下棋。”
曹公公笑著應了聲\\\"諾\\\",轉身直衝那幾盆蘭花,趁安帝與蕭晏說話,悄悄刨開土一聞,謔,果真是好大的藥味兒!
難怪陛下平時都不準他們靠近這幾盆花兒,連澆水都是親力親為,原來是藏著這樣的玄機!
曹公公小心地看了眼安帝,搓了搓臉,撚著蘭花指指著花盆驚聲尖叫:“陛陛陛下,這這這,這花兒?”
聽到花兒兩個字,安帝頓覺不妙,果然,一回頭就見曹狗兒這老貨抱著那兩盆花衝了過來,晃了晃幾片明顯枯黃的葉子,顫抖著聲音快哭了。
姓曹名狗兒的老太監跪倒在他身前:\\\"陛下,這花兒怎的都焉了?奴才前幾日看的時候分明還是好好的,奴才有罪,未照料好陛下的花兒。\\\"
安帝麵皮抖了抖,看了眼悠然坐在一旁喝茶的蕭晏,覺得不能在年輕人麵前丟了天子臉麵,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焉就焉了,換一盆便是,大驚小怪做什麼。”
曹公公可不滿於此,他捏著鼻子後退幾步,發揮了畢生演技:“哎喲喲,怎的還有這麼股苦味兒啊?”
安帝眼皮一跳,略有些心虛,板著臉斥道:“咋咋呼呼成何體統,一盆花而已,死了便死了。”說著看了眼蕭晏。
蕭晏極有眼色地起身行禮:“查案事關重大,微臣這便回去準備,先行告退。”
安帝十分滿意蕭晏這眼力見,順勢揮了揮手:“既如此,淮之便先行回府吧。”
等人走了,安帝氣惱地一腳朝著曹公公踹了過去。
“曹狗兒!”
曹公公挨了這並不重的一腳,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安帝氣笑了:“也不知道躲?”
曹公公笑得諂媚:“奴才哪兒敢啊。”
“不敢?”安帝撐著腰哼笑,指著他一通罵,\\\"朕看你敢的很!\\\"
都敢當著他的麵演戲,拆穿他了。
曹公公嘿嘿一笑,麻溜爬起來給他捶背:“奴才這點膽子都是陛下給的,都是陛下仁德,才讓奴才有了這狗膽。”
這與定安長公主如出一轍的話十分受用,安帝想到從前定安也是這般在他麵前沒臉沒皮,指著他笑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