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
榮王預想中趙明庚被拿下的畫麵沒看到,反倒是榮王的護衛被全部撂倒。
而且姿勢十分的一致,均是被踹倒後摔在牆上告終。
趙明庚的視線到處掃了一遍,
“王爺,可要把暗衛們一並喚出來,草民自認為還有一戰之力。”
榮王氣得手指顫抖,“你,你……”
趙明庚這回不走了,返身又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榮王爺,您的那個金礦,這些年該是沒少充盈您的小金庫吧?
還有,被王爺以服勞役的形式,先後征用的3000民工,現在可還能剩下十之三四?
王爺真當陛下不知道你的那些個小動作嗎?
今日王爺同意削藩,還能留下王爺的一絲血脈,
否則,就王爺在封地所做的哪件事,不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榮王已經被嚇得臉上沒了半分血色,
若不是有當年奪嫡時的經曆,鍛煉了大心髒,此時定然嗝屁。
他很想否認,可趙明庚既然能說出來,就說明已經掌握證據,否則,怎麼可能說得那麼清楚,
包括地址,從哪年開始運作的,用的是什麼人都能對得上,很多連他這個正經主子都不記得的。
榮王現在很想昏過去,昏過去就不用麵對現在這些可怕的事情了。
可趙明庚一直掐著他的手,他敢暈,估計趙明庚這個混蛋,就能把他給掐醒。
掙紮無果,無需掙紮,
榮王書寫請求當即削去他藩王稱號,同時請求交還封地。
趙明庚高高興興地拿著榮王的手書折子,十分高興,連續誇讚榮王有一顆愛國的赤誠之心。
如法炮製,總是能找到人家一些小辮子的,這還多虧了皇上的查事聽子們。
若不是把這些個王爺們都給弄到了京城裏,
這種威逼利誘的法子,也是不好使的,人家說反可能就反了。
至少到當地拿人是拿不到的。
被趙明庚忽悠得自動簽署了放棄封地的皇室宗親,
家裏的長子嫡孫們,獲得了良好的待遇,給安排得也真是切切實實的。
至於去西域做買賣這事兒,並不是忽悠人,真的是朝廷牽頭,出資,其他的人可以入股參與。
若是擔心不賺錢,那可以先觀望。
朝廷的這支隊伍,已經帶著各種琉璃製品、絲綢、茶葉等出發了。
至於榮王之前開采的那些黃金,隨著這邊榮王申請削藩的同時,已經被軍隊過去接手。
家中的犯事的子弟們,按律抓捕。
真的是一點情麵都不講,這也怪不得當今聖上,
榮王家的後輩,身上掛的那是2000條人命,若是不把主犯給抓了,怎麼平民憤?
實際上榮王在被趙明庚威脅的當日,便想動身回去封地。
結果走到大門口,這才發現,
給他們安置的宅子外麵早已被官兵包圍,想逃出去極難不說,
一直跟在身邊的暗衛也早就失去了蹤影。
榮王這才真的老實了。
趙明庚的武力值,還是頭一回展示在大眾麵前。
據說,凡是跟他切磋過的,基本被踹出去,
太醫院的太醫們,最近都是駐守在當初給各地官員們入住的生活區裏。
趙明庚拿著各地藩王們的申請削藩的折子進宮,皇上看了哈哈大笑。
“朕真的是沒看錯你,沒想到一直困擾朕的事情,就這麼被你給解決了。
該賞,想要官還是想要錢?”
趙明庚有氣無力,
“微臣現在已然是諸位王室宗親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氣之下報複微臣。
哎,您還是賞賜微臣一些金銀珠寶啥的吧,
到時候給我閨女拿去玩兒,她稀罕,我外孫女也稀罕。”
看到趙明庚那要死不活的架勢,皇上就想笑。
“聽聞趙愛卿的功夫了得,被幾十高手圍攻,未見敗色。
不若跟朕身邊的護衛比試比試,讓朕也開開眼。”
趙明庚很想說,“我不是耍猴的。”
還是把吐槽的話給咽了回去,話鋒一轉,
“陛下聖明,微臣隻是力氣比旁人大了些,實際上,並沒什麼功夫可言。
那些被微臣打倒的護衛,隻能說是輕敵了。
畢竟微臣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屆讀書人,連軟腳蝦都不如。”
皇上聽了哈哈大笑,“沒想到愛卿還有如此自謙的一麵。”
趙明庚能說啥,他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跟做官犯衝,自謙個屁呀,完全是樹敵好吧?
真的怕被人記恨了,派人謀殺他。
他倒是不怕,可他還有一大家子的人需要考慮呢。
生怕一家人因為他而受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