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就你還想帶邱桉出去？你們兩個都得給我留在這裏掙錢！”
邱申的表情扭曲的恐怖，狠狠地將邱珩扔在地上，一腳一腳像是踢畜生一樣。
邱珩吐出一大口血，濺在兩人的麵前。
月昭昭伸出的手穿過他，沒有絲毫作用。
隻是看著，她就無法控製地生出窒息。
周圍紛紛揚揚地落下雪花，忽然又晃動起來。
落千執仰頭，“姐姐，下雪了。”
撲麵的冷意襲來
入目變成一片白茫茫
月昭昭感覺脖間一下變得毛絨絨的，她低頭一看，發現是一條圍巾，與此同時，精神病服外麵多了件皺巴巴的滿是補丁的外套。
她又回到了最初的精神病房裏。
落千執呢？
月昭昭趕忙四處轉頭，發現窗戶外麵幾個蹦蹦跳跳的身影正圍著一個小男孩扔雪球，而那個小男孩正是落千執！
見狀，她直接抄近路從窗戶裏跳下去。
“落千執！”
被圍住扔著雪球的落千執滿臉生無可戀，但是此刻聽到她的聲音眼睛一亮，仗著自己是小孩子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
“姐姐，他們拿雪球砸我。”
落千執委委屈屈地抱怨。
月昭昭剛想安慰他，但一抬頭就發現那幾個人拿雪球對準了自己。
她眉心一跳拉住落千執轉身就跑。
忽然，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跪在雪地裏的身影。
那是......邱珩？
落千執也看到了。兩個人站到了不遠處，看著即將又要發生的事情。
地上的雪很厚，不知已經連續下了多久，此時正值嚴冬，呼吸的每一口氣都凜冽無比。
邱珩小小的身體晃動，臉頰上的皮膚被凍的紅腫破裂，單薄的衣服被雪浸濕。
可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跪在雪地裏，背挺得筆直，眼睛通紅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時間分秒流逝，刺骨的寒意浸入身體。
月昭昭打了個噴嚏，渾身止不住地冷顫起來。
她將手塞進外套口袋裏，結果摸到了一個破洞，再往前伸一點，竟然摸到了滿手的紙屑！
精神病院裏發放的冬季衣服裏裝的全是紙屑！
月昭昭怔住。
“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被院長看見了，我還能不能幹了！你這被收養的白眼狼！老子養你和那個殘廢容易嗎！快滾！”
暴怒聲響起。
邱申從大門裏衝出來一腳踹倒跪著的邱珩，破口大罵，言語汙穢。
邱珩手死死攥緊從地上爬起，眼中的怨恨一點一點累積。
他咬著牙渾身顫抖。
邱申又毫不客氣地扇了他一巴掌，“你那什麼眼神！”
“父親，對不起。”邱珩重新跪在地上，卑微地乞求，“求你放哥哥出來，求你了。”
“我囚禁他了嗎？！”
邱申憤怒，伸手將這隻浪費自己金錢的白眼狼的頭按進雪裏。
“父親，求你了！”
邱桉已經無法呼吸，但還是不停乞求。
砰地一聲，大門又被踹開。
幾個麵色滿意，模樣像是食足飯飽後了的男人走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將錢甩在地上。
邱申立馬轉身滿臉笑意地去撿。
“謝謝謝謝，下次再來！”
一個男人目光審視地看向跪著的邱珩，淫笑著開口，“下次讓他來行不行，價格兩倍？”
“可以可以！”
一聲一聲，當麵的交易。
月昭昭的手不自覺緊扣住了磚石上的裂縫，直到一隻小手溫柔覆蓋了上去。
還有響起的落千執的擔憂的聲音。
“姐姐。”
“我沒事。”
“你們兩個是哪個病房的，到處亂跑，在這裏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個護士遠遠地跑過來，麵色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