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色尚淺古代篇裂(1 / 2)

醒來後,上官淺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角宮,而是在一處陌生的木屋,滿屋子飄著濃濃的藥香。前方望去,能看見宮尚角坐在火爐邊,用扇子扇著爐火。

這真不像他,殺伐果決的宮二先生竟然再為自己煎藥。

“這是哪兒?”她撐起身子來,開口問。

他聽見聲音,轉身端著藥碗朝上官淺走過去,臉變回了以前一樣無悲無喜的模樣。

“醒了,就先把藥喝了吧。”他輕輕把勺中的藥吹冷,喂到她嘴邊。

她沒動,隻是冷冷地問:“你不殺我嗎?”他一向最重視宮門安危,現如今發現自己是細作,估計恨極了自己。

他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說著:“先喝藥。”

她沒再爭辯,她知道如果他想殺自己,不會吧留自己活到此刻。

喂完藥,他放下碗,就準備離開。

“宮尚角!”上官淺叫住他。

他頓住,沒有去看她。

“淺淺別再跑了,你跑不掉的。”他語氣寒涼,像是在警告上官淺。

隨後就離開了。

宮尚角離開以後,上官淺從床上起來,走出屋內,才知道宮尚角說的不能離開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所在的小木屋,周圍大霧環繞,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隻有小木屋像被結界保護起來似的,小院落種滿了鮮花,院落中央還有一處喝茶的小桌子,不遠處還以一個秋千。

看著這些,上官淺像是陷入了沉思,整個人凝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傍晚時分有侍女就會提著飯盒前來,說是宮尚角安排的,飯菜很豐盛,葷素搭配。上官淺也沒有抗拒,她知道宮門最重子嗣,在孩子沒出生之前,自己的日子應該不會難過。

夜晚的時候,上官淺聽見有人開門的腳步聲,她知道是宮尚角,她沒有吭聲,繼續躺在床上假寐。

他走至床前,隻是安靜的坐到床邊沒有說話,用手去輕撫上官淺的臉龐。

他手上常年使用兵器所造成的結繭,讓上官淺覺得臉癢癢的。

後來的幾日都是這樣,他每晚都會過來,但是從不說話,隻是靜靜坐在床邊看著上官淺。

她也一直裝作不知道,假裝睡著。兩人就這樣,默契地相互配合著。

隻是有一日,木屋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宮遠徵。

上官淺打開門就看見他坐在院子裏。

“遠徵弟弟是來殺我的麼?”她緩緩走出門外。

宮遠徵站起身來,憤恨陰騭地望著她:“上官淺,要不是為了哥哥我真的會殺了你。”他把玩著手裏的暗器。

“你可知道,你現在能如此安全的躲在後山,都是哥哥向長老們求來的!我哥從來沒有求過人!”他像是發泄一樣說出心中的不滿。

臨走之時,他留下一句:“好好對我哥,要不然我的手段隻會比無鋒更殘忍。”

上官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他說完的,隻是覺得聽完之後心裏密密麻麻地疼。

晚上時候,宮尚角又來了。

隻是這次不一樣,上官淺聞見他身上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坐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走至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腰。

“你受傷了。”上官淺有些心疼地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隻是開口說:“怎麼還沒睡?”

“你每天在我臉上亂摸,怎麼睡得著。”她語氣中帶著一些抱怨。

他轉過身,與她對視,隨後又低下頭去親吻她,隨後又把她抱到床上繼續親吻著她,他的吻逐漸向下的時候,上官淺阻止了他。

“不行,有孩子。”

他才停了下來,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後麵睡覺的時候,他從身後抱住她,語氣是鮮少有的溫柔:“過幾天我們真是成親好不好?”

上官淺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

隻是淡淡開口回道:

“好。”

十一

後來的幾日,宮尚角來木屋比以前更勤了些。除了晚上,偶爾中午也會過來陪上官淺吃飯。隻是他看起來總是很疲憊,有些時候晚上來的時候,依舊能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那種時候他身上的月桂香味總是會濃烈許多。

成親所用的物品也會斷斷續續送來,蓋頭,嫁衣,綢緞,小小的木屋慢慢地堆得東西越來越多。

就連宮遠徵也送來了一個撥浪鼓,隻是依舊神情不屑地看著上官淺:“這是我送給我哥孩子的,你可別多想。”

上官淺無話,她自然不會多想。

一日,上官淺早起,看見宮尚角沒走,而是在院子裏搗鼓些什麼,便走上前去。看見他正在打磨木頭。

“這是什麼?”她看著地上一堆的木材不解。

他抬頭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