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車。”
清風拂過,歲月靜好。
上官淺總想如果一直呆在小木屋,沒有宮家也沒有無鋒,就這樣平安地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是不錯。
她知道有一日無鋒會攻上宮家,隻是她不知道那一日來得這樣快。
成親那日,宮尚角坐在窗前為她描眉。
“角公子可千萬別手抖。”她調笑道。
他聞言笑笑:“夫人放心,我不做沒有把握之事。”畫好之後,上官淺看著鏡子裏自己的眉毛,這宮二先生怎的如此自信?兩隻眉毛一隻長一隻短。
“宮二先生真是對自己寬容。”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以後日日畫,熟能生巧。”
“角公子——”這樣的寧靜被門外一聲急切的呼喊打斷。
宮尚角皺眉:“有事明日再說。”
門外侍衛驚恐高呼:“公子!無鋒攻上山了。”
他臉色更加沉重,上官淺知道她現在留不住他。
“你走吧,我在這兒等你。”
他上前把她擁住:“等我。”
上官淺目送他離開。
他離開後,上官淺就獨自在房間內閑逛,看著院落裏的一切。她並不往木屋外走,她知道宮尚角安排了人在周圍。
最後,她安靜地坐在床上,自己把蓋頭蓋上。
臨近傍晚,她聽見兵器交鋒的聲音,她握住藏在被子中的劍。終於她聽見有人走進了房間。
她掀開蓋頭,來人是一身黑衣的寒鴉柒。
“阿淺,跟我走。”寒鴉柒上前拉她。
上官淺掙脫他的手,隻是眼裏出現了晶瑩,語氣帶著害怕:“宮尚角,還......活著嗎?”
此刻寒鴉柒才明白過來一切。
“阿淺,你愛上他了。”
上官淺站在她對立麵,紅著眼盯著他不說話。
看見這樣地場景,寒鴉柒冷笑幾聲。
“我殺了他。”
上官淺無力一般向後退了半步,幾乎要摔倒在地。
寒鴉柒上前扶她,卻被她用劍抵著脖子。
寒鴉柒此時眼尾也爬上紅暈。
“阿淺,你竟要殺我嗎?”
十二
上官淺沒說話,寒鴉柒彎腰閃過劍鋒。
寒鴉柒見上官淺似乎對自己殺意已決,便也沒有再留手。兩人交手,若拚全力,上官淺不是寒鴉柒的對手。
交戰幾個回合,上官淺早已處於下風,寒鴉柒抬掌把上官淺逼到角落,卻看見她僅僅抱著自己的腹部,心下一橫,收了手。
“你懷孕了。”他這話多是震驚,帶有三分憤怒。
他上前想抓起上官淺帶她離開,靠近之際,卻被一人襲來擋了去路。
上官淺臉上浮現出笑意,宮尚角沒死!
他渾身血汙,頭發散落下幾根零落的發絲,眼神好似閻羅。
“宮二先生倒是命大。”說完又再次朝宮尚角攻來。若是平時以宮二的武功應該可以占到上風,隻是現如今經過前山的鏖戰,早已精疲力竭,根本不是寒鴉柒的對手。眼看寒鴉柒的劍鋒壓向宮二的肩膀,宮二抬刀抵抗,手臂卻一點點向下。
就在寒鴉柒的劍鋒插入宮二肩膀血肉之際,一根長劍刺傷了寒鴉柒的肩胛處。
寒鴉柒眼神震驚的瞧著上官淺,跌落在地。
宮尚角準備長刀刺入了結了寒鴉柒,卻被上官淺攔住。
“別殺他。”她搖搖頭,眼裏盡是懇求。
自從自己進入無鋒以來,是寒鴉柒一直訓練自己,對上官淺來說他亦師亦友,或者可以說她像是自己的哥哥。
宮尚角看她十分不忍,便也放下刀鋒。
兩人轉身準備離開,行至門口,熟悉的武功內力讓上官淺忍不住回頭。
寒鴉柒提掌迅速向宮尚角襲來。
上官淺見狀,刹那之間,提劍刺向寒鴉柒,直擊心髒。
蓬勃的血液,灑在上官淺臉上,寒鴉柒笑著看著上官淺緩緩倒下。
上官淺呆滯放開手中之劍。
宮尚角攙扶著她。
“阿.....淺.....”寒鴉柒抬手,似乎是想去抓上官淺。
上官淺走到他身旁,扶起他,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嘴裏一直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
寒鴉柒抬手去撫摸上官淺的臉龐,宮尚角背過身去。
“阿淺,日....後我....不能保護你了,找一個....沒有是非的地方....好好活著。”
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慢慢閉上了眼睛。
上官淺無助的大哭著。
“是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
宮尚角上去擁住她,任她在自己懷裏掙紮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