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酒時,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皇叔,許久未見,手段怎的還是如此?”
司空炎吃了一顆葡萄,挑了挑眉,“侄兒如今說話真是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了。”
司空羽道:“侄兒是說,宮中的酒烈,皇叔少喝些。”
說完也不聽司空炎的答複,直起身來,高舉酒杯,大聲道:“敬安平王!”
大臣們紛紛附和,“敬安平王!”
這是第二次栽在司空羽身上了,司空炎有些氣淤,但隻能堆著笑,應對一個又一個前來敬酒的人。
司空羽回到座上,一隻手把玩著酒杯,看著司空炎的方向,微眯雙眸,“跟我鬥……玩不死你。”然後他將手中的酒杯傾斜了一下,向後微微用力,盡數撒了出去。
司空炎方才直接向皇帝敬酒,無非是想看他是否和流傳的那般,久病才愈……還好他早就將皇帝的酒換成了的白水。
“皇兄。”司空羽衝著皇帝的方向做了個口型。
皇帝看過去。
“臣弟先告退了,去陪望兒。”
皇帝微微蹙眉,沒等開口,就見司空羽拿著串葡萄從大殿的一旁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皇帝身邊的太監回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皇帝歎息似的搖了搖頭,“隨他吧。”
司空羽早知年灼和他的徒兒去了東宮,自己再去就有些掃興了,他要去的自然是更重要的地方。
賀秉文自受傷後,就被皇帝安置在了皇宮中,以便太醫去照看。
司空羽提著一堆補品,還換了身衣服,深吸一口氣,站在房門前,然後敲了敲。
“請進。”
屋內傳來男子清亮而又略帶虛弱的聲音。
司空羽推開門,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隔著屏風,他看到賀秉文正靠坐在床上看書。
許久未聽到來人發聲。賀秉文合上書,偏過頭,“有什麼……殿下?”
司空羽呼吸一滯,“我、我隻是想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我、我馬上走!”話音剛落,他就揪著衣角,向外走去。
“殿下!”
司空羽停住腳,“怎麼了?”
“殿下進來說吧。”
司空羽走到窗前,看到麵前的人消瘦了許多,雖然吃了這麼久的補品,但也沒什麼血色,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怔愣了片刻,良久,他聽到自己沙啞的,顫抖的聲音,“疼嗎?”
“不疼的。”賀秉文輕聲說著,“殿下何時回來的?”
司空羽:“什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是一直在宮中嗎?隻是、隻是一直沒空……”
“殿下以為我認不出嗎?那人與你無半點相似之處。”
司空羽猛的抬起頭,略微張了張嘴,他回來時可是問過的,宮中假扮他的那個人,半點都沒出錯,賀秉文一向是不願見他的……又怎會,怎會就這樣認出來了?
“何時認出來的?”
賀秉文道:“從一開始就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