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淵一看就知道聶修衍心情不好,沒有過問,拿著自己的酒杯優雅晃動。
周遠沒有那個眼力見,一把摟過聶修衍的肩膀:“聽說帝豪來了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妞,你的品味,叫來看看?”
聶修衍拿起酒瓶倒酒:“今晚隻有我們哥仨。”
周遠興致缺缺的放開聶修衍:“三個大男人有什麼意思?”
聶修衍再次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垂頭沉聲說:“我和葉舟結婚了!”
厲淵和周遠麵麵相覷。
周遠訝然問:“小舟出獄了?”
聶修衍背靠在沙發上,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
周遠是個急性子,追問說:“你倒是說話啊,不是十年嗎?”
聶修衍煩躁的看了眼周遠:“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昨天葉舟提前出獄,我和她領證結婚了。”
比起周遠,厲淵要淡定許多,聲音平穩如常:“你想做什麼?”
聶修衍說:“她的罪孽不是坐七年牢能贖清的,出來自然應該繼續贖罪。”
兩人都懂聶修衍心裏的恨。
可葉舟同樣是他們看著長大,兩人多多少少是不想看到聶修衍在做什麼的。
周遠試探性的說:“小舟已經得到懲罰,而且過去這麼久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嚐試放下?”
聶修衍諷刺一笑:“放下?如果不是她,爸爸現在還活著,也許我和蘇玫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的美滿人生被她親手毀了,爸爸慘死,蘇玫屍骨無存,和親媽關係鬧的像仇人,你說我要怎麼放下?”
厲淵說道:“那也用不著結婚吧?”
聶修衍眸底的恨意難消:“蘇玫死了,和誰結婚有什麼要緊,她得為自己犯下的錯買單,七年監禁並不夠支付。”
厲淵拍了拍聶修衍的肩膀:“往事不可追,別太過了。”
時間可以抹平傷痛都特媽是騙人,日積月累,隻會加固聶修衍心裏的恨。
他做不到放過葉舟,他恨這個女人,恨不得撕碎了她。
......
葉舟被關在類似監獄的房間裏一待就是半個月,除了李嫂每天送來三餐,她不是睡覺就是在發呆。
房間唯一的朝北窗戶也有鐵欄杆,下麵是一條河,這個季節,河邊的植物嫩芽才冒出頭,幾棵果樹靜好綻放。
聶修衍自從把她關在這裏就沒在出現,或許他回來過,不過是她看不到而已。
反倒是稱了葉舟的心意,她現在對聶修衍有太多的情緒摻雜。
愧疚,悔恨,羞辱,痛苦,排斥......
許是因為自己內心懦弱,不敢麵對一切,如果可以,她寧願在這裏被關一輩子,也不想再見聶修衍。
“少太太不在這裏,老太太您還是別為難我了。”
李嫂著急的聲音傳來。
慕容嫻怒聲喝斥:“在不在這裏我親自搜一遍就知道。”
聶修衍和葉舟結婚不久,慕容嫻隻說找葉舟,李嫂就叫少太太,這不是不打自招?
李嫂是蘇玫曾經為她和聶修衍新房找的傭人,一直打點聶修衍的衣食住行。
上個月聶修衍名下突然多了這套別墅,李嫂也出現在了這裏,葉舟藏在此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