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似笑非笑，邁著小步圍繞越野車走了一圈：“三哥，這車厲害。原先應該是右舵吧，被人改成了左舵，動力也被加強了，看排氣管就知道不一樣，可別告訴我是V12喲。”
老幹象背書一樣在說：“哥！阿蘇若很重要，雖然說隻是個婊子，但是撣幫的人是要定她了。我們翻遍了整個縣城都找不到她，想來是被哥收藏起來了。不是說我們惹不起撣幫，隻不過我們之前答應了人家，保證把阿蘇若交到他們手上。人在江湖走，講究的是信義兩個字，答應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他突然鞠躬：“請哥把阿蘇若交出來。”
他說的沒錯，阿蘇若的確是個婊子。
老大的死，說不定就是為了獲得與這個婊子廝守的資格。
但聽完她和老大的故事以後，我已經決定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要讓她安全地回到自己的地方。
程路繞著車走了一圈，又回到我身邊。
我問他：“老幹說的事都是猜測而已，他敢這麼肯定，是否因為你已經確認？”
程路微笑：“你住的酒店本來就是我家的，剛才打電話過去，本想叫個服務員去房間看看，誰知道他們的總經理自己跑了過去，十幾分鍾就整了幾千字資料到我手機，文字圖片應有盡有，十分會辦事。”
“這件事，我想你不希望讓老四知道，免得他難做。”程路說：“把三哥拉到這裏來談談，是為了禮貌。在進入房間抓阿蘇若之前，應該和三哥通個氣。不過呢，不管三哥是什麼態度，阿蘇若必死。”
他把手機塞到我手裏：“那邊的人在等著，三哥同意，他們就動手。”
我看著程路，心裏生出無力的感覺。他的勢力象一張網，他隻是網中尖銳的那條槍。
手機重得象有千斤。
“三哥，要他們動手吧。”程路臉色有點發紅，語音有點急促：“要他們下手抓了那婊子，看她怎麼傷心，怎麼失望。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你這麼做。”
“既然三哥幾天前壞了我們的好事，那麼三哥今天就用行動來表示心意吧！”
他似乎很興奮，很喜歡逼人幹不願意做的事，很喜歡看到別人摧毀美好。
葡萄園裏閃爍著星星微火，程路似乎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眉頭慢慢鎖了起來，不再逼迫我。
“老幹！我們這裏有多少兄弟？”
“六個。”
程路簡短下令：“退回去，把武器拿出來。馬上打電話調人過來。”
我已發現事情不對，等我們三個人回到楠樹下，連姑娘們都察覺到不對勁，因為，五十多米外，有人在打鬥，也許是某個倒下的人點火示警，葡萄園燃燒起來，熊熊火光中，一群人弓著腰高速向這邊奔來。
“是阿海那瘋女人。”老四說：“女人全部到地下室去！男人拿起武器，幹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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