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獎扶
第二天一上班劉素容已等在門口，還沒有等黃斌開門，劉素容就道：“計劃生育獎勵扶助調查得馬上進行了，否則就來不及了”。黃斌心裏有點愧疚，因為兩大檢查把這項工作的文件扔在辦公室沒管，反正覺得時間還充足。結果被劉主任倒逼過來了，當然黃斌是感謝她的。因為她可以不管的，黃斌連文件都沒有批給她，出了問題也隻能黃斌自己承擔。這次調查任務很重，劉素容建議全體職工參與，如果全體參與三天應該可以調查完。並且上麵撥有調查工作經費，職工應該會去。黃斌：“好，你把調查對象分配給職工，我等會例會安排這項工作”。劉素容：“辦公室留不留人，留幾人”。黃斌：“留一個守電話的”。
第三天上午就全都調查完，計生獎扶工作政策性很強，誰調查誰簽字，誰簽字誰負責。調查多少人走訪多少人，調查怎麼問話都有明確規定和規範格式。所以黃斌並不擔心職工因為不熟悉工作而出現調查錯誤。下午在辦公室簽了一下午的“同意”和自己的名字，所以後來黃斌發現自己寫的最好的就是這四個字，流暢飄逸又不失端莊穩重，但一寫其他字就不敢示人了。
在第二天發工作經費時卻出了問題，本來發的也不高，每人每天50元，20元是生活費，30元是交通補助費。但辦公室守電話的沈殿玉卻找到劉素客要領補助，理由是調查是工作，我守電話難道不是工作。劉素容卻沒辦法發給她，調查人中沒有她。發的調查補助費，她沒有去當然不能發。她和劉素容爭吵了很久，最後還是走了。劉素容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想到下午上班時見到辦公室出通知的小黑板上寫著幾個大字“劉素容偷男人”。劉素容一看那字就知道是誰寫的，跑過找沈殿玉。沈殿玉沒有做錯事的自覺，反而說我以後還要天天寫。兩人就在過道抓扯起來，劉素容雖比沈殿雲高，真動起手來卻遠不是對手，被一個府衝衝倒在旁邊的台階上。這個府衝還是很有力量，直接造成劉素容三根肋骨斷裂。黃斌知道從村趕回來時，劉素容已經被送往醫院。但黑板上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還在，黃斌看了不知是想發怒還是想發笑。這不是小學三年級以下小學生用的手段嗎？如果討厭某某人就在牆上寫某某人是豬是狗，寫狗的最多，不是狗更討厭，而是豬字比狗難寫。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已經不屑用這種手段，覺得那是小孩玩的。
檢查結果出來後，葉藍找到沈殿玉讓她去付醫藥費。本來就是要錢，錢沒要到，還讓她拿錢出來，她怎麼可能同意。但葉藍道：“這是檢查結果你看看，斷了三根肋骨，已經構成輕傷，如果她告你是要判刑的”。不知道是被葉藍的話嚇的，還是因為錢傷心，沈殿玉在葉藍辦公室痛哭了一場。痛哭之後也同意了葉藍的三個要求，第一個支付醫藥費，第二寫一個檢討書在職工大會上檢討，第三個最讓沈殿玉為難就是給劉素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