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安祿山酒樓惹事端 郭子儀兵營遇故人(2 / 3)

“啪”的又一聲,安祿山把那碟黃瓜炒牛肉摔到了地上,並罵道:“老子今天不給你們錢了!”

“客官這可使不得呀。”店小二哀求道。

“走!”安祿山一招手,其他四個人便都站起來拍拍屁股想走人。

“慢住!”與那老人一起吃飯的年青人忍不住了,便走了過來,說:“這幾位大哥,你們就不要為難店小二了,把那酒菜錢給了他吧。”

“不給!菜裏有蟑螂怎麼能呢?”安祿山邊說邊推開那年青人的手。那年青人又伸手攔住這幾個胡人,說:“站住!我親眼看見你從口袋裏掏出蟑螂,放在碟裏,然後誣陷人家!”

“胡說八道,安守忠,幫我把這個愛管閑事的臭小子教訓,教訓!”

“好的。”五個胡人中長得最高大的那個叫安守忠的年青人應聲跳了出來,他順手就朝攔路的年青人胸膛打了個直衝拳。“王訓注意,有人打你。”那老頭叫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王訓並不躲閃,他倐地伸出左手托住安守忠打來的右拳,馬上來了個下蹲,繼而用右手肘將安守忠頂出了三尺多遠。史窣幹見狀便撲上前,揮起右拳向王訓的太陽穴打去,王訓會者不驚,他用左手掌又是一挑,迅速伸出右手掌作虎爪狀,朝史窣幹來了個“黑虎掏心”。

“反啦,統統給我停下來!”那老頭子威嚴地叫了一聲。

但是這夥胡人根本就不怕,安祿山說:“你這老兒不叫便罷,你一叫,老子便連你也揍!”說罷,他“咚”的一聲把那酒桌掀翻,那些飯菜和碗碟都跌了一地。安祿山舉起拳頭直奔那老頭。老頭子馬上站起來,把長棉袍的衣擺往腰帶裏一折,便拋出個“野馬上槽”的招式,將安祿山的拳頭格住。其餘那三個胡人也一起衝了上來,幫忙打這一老一少。郭子儀在旁邊實在看不過眼了,他便離開座位淩空跳起,來了個“橫刺金磚”,迅速出右掌向安祿山的麵門打去。安祿山出手一格,頓時向後退了幾步。

“嘩,這小子的力頭可大呀!”安祿山吃了一驚。

“老伯,你歇一下,讓我倆來收拾這家夥!”張信和王奇也衝了上來。真是好一陣的廝殺。大約打了十幾回合,安祿山看見打不過了,便叫了一聲:“兄弟們快跑!”說罷,他便奪路跳出了窗外,其他那四個人也紛紛跳了下去,一溜煙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樓上到處是碗碟的碎片,桌椅東歪西倒,酒菜撒了一地,真是一片狼籍。店老板看著這場景,不覺捶胸頓足哭了起來。那老頭走過來安慰他,並從衣袖裏拿出十幾兩銀子,給他作補償費。店老板這才破涕為笑,對老頭子千恩萬謝。

老頭子走過來向郭子儀兄弟三人拱拱手說:“感謝三位壯士鼎力相助。”郭子儀也向那老頭子拱了拱手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也是應該的。老伯何必客氣呢。”說罷,他們便各自離開了酒樓。第二天早上辰時正,郭子儀兄弟三人才起了床,吃了早餐後又到街上遛躂。他們走到一個街口,看見有許多人圍在告示牌前看公告。

“招兵了,招兵了!”一個從人群裏擠出來大聲嚷著。郭子儀三人聽了,也擠進去看招兵榜。看完後,郭子儀很興奮,便與張信、王奇商量:“兩位賢弟,這是一個報效祖國的好機會,為兄想報名投軍。不知你們的意見如何?”

王奇說:“大哥,我們跟著你,你到哪裏,我們就到哪裏。”

張信說:“大哥,伯父寫的那封信還準備交給薛長史嗎?”

郭子儀說:“暫時不投去,我想不靠父蔭,自己以一刀一槍立功業。”

商量定後,他們便來到了並州折衝府報名投軍。招兵的右果毅都尉看見他們騎著馬匹來的,便問他們會不會馬上功夫,叫他們出來打幾招。郭子儀選了一把最重的方天畫戟,張信選了一把鋼槍,王奇說他自己拿有兵器來,說罷便從背後拔出兩把鋼刀。三人各自騎上了馬,在校場上舞了起來。右果毅都尉讚不絕口,便將他們三人編進了越騎團。

在軍營裏,他們又看見了安祿山等五個胡人。

安祿山騎著一匹黃瓜馬上,手持兩柄獨腳銅人,得意洋洋地對郭子儀說:“老兄,咱們又見麵了。”

“是的,我們又見麵了。你小心點,別再讓我抓到你們違犯軍紀的事情,不然有你的好看!”

“哈哈,老子不怕你!”安祿山笑著說,其他四個胡人也笑了起來。郭子儀兄弟三人在軍營裏接受訓練己有一個多月。

一天,演完操以後,管他們這個團的右果毅都尉對他們這兩個團的士兵們說,並州府長史薛老將軍下午到軍營視察,順便招收幾十個人到州府牙兵團。大家都知道到牙兵團就是當親兵,牙兵團擔任保衛並州首長長史安全的責任,士兵們都以能加入這個牙兵團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