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這廝,手段下作了。”
瞬間鬆了口氣的白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下作也罷,高明也罷,隻要能成就行。”
這坦蕩的模樣,倒是讓葉青挑了下眉頭。
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
隨後,白禹繼續灑脫道:
“不說在下這是行的為兄滅親爹的大逆不道之舉。”
“別說是爬牆闖您府邸了,要不是沒找到狗洞,時間不等人,在下都打算明天找機會看能不能蹲進糞車溜進來。”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番話,聽得葉青是瞠目結舌。
他嘴角上揚,打量著白禹這清秀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臉,出聲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意思!”
“你這點倒跟你兄長所說一致,是個有意思的人。”
話落。
葉青就踏步流星的離開了。
吱呀!
門關上了,白禹鬆了口氣,他坐回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抓耳撓腮道:
“看這樣子,應該是會還我那便宜大哥一個公道。”
“但是,我得罪了他,他也沒放我走。”
“不會之後再收拾我一頓吧?”
想著。
白禹挪了挪屁股,隻感覺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身體,難受得慌。
他不由走到門外,準備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外麵有人沒?”
“能不能給拿身幹衣服啊?”
“有沒有人啊?”
“沒衣服,再來點吃的行不行?”
......
白家,會客堂。
葉青腰懸寶劍,端坐主位上。
一名名披甲帶刀的侍衛,站在兩側。
中間,白初熙等白家人一身素縞,緊張害怕的躬身站著。
呼~
茶盞中升起的熱氣,被吹散,漂浮的茶葉,吹到了碗邊。
白色的熱氣複又升起,朦朧了那雙星眸。
“縣......”白初熙剛說一個字,剩餘的話,就被葉青淩冽的眼神逼回了肚子裏。
時間一呼一吸過去。
往日泰然自若,老謀深算的白員外,餘光瞧著周圍那殺氣淩冽,麵無表情的帶刀護衛。
冷汗,浮現在白初熙的額頭,他忍不住抬袖擦了擦。
踏踏!
腳步聲響起。
白初熙忍不住扭頭看去。
當瞧見仵作凝重的雙眼,他身子顫了顫,絕望的垂下了頭,原本佝僂的身子,變得更彎。
“稟大人,經查驗,白大公子,是被人用繩索勒住脖子,活活累死的。”
當啷!
鹿頭拐杖掉在了地上,白初熙麵色煞白,癱坐在地。
葉青站起身,走到了白初熙身前,居高臨下的鄙夷道:
“白員外,說說吧,凶手是誰?”
“是奴利欲熏心,見大公子歸家後有黃金百兩,奴就趁大公子不注意,夜裏害了大公子,奪了黃金。”
管家張堯立馬上前,跪伏在地,滿臉懊悔的認了罪。
白初熙渾身一顫,立馬拎起鹿頭拐杖,憤怒的 照著跪在身後的張堯就抽了上去,跟是痛心疾首的叫罵道:
“你個賤奴,我白家對你不薄,你怎敢......怎敢害我骨肉!”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我打死你個畜生!”
“我打死你個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