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上卷)金屋藏嬌渡陳倉(3 / 3)

一天早晨,假善人又溜進華西村,來到了小玉家。聽小玉說,爹一大早去觀裏趕集買東西去了,估計不到中午不能回來。心裏暗自慶幸,暗自歡喜,今天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朝思暮想的小美人,比自己少二十多歲,又白又嫩的小西施可以輕而易舉弄到手了,能不使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嗎?於是,假善人便毫不顧忌地脫了鞋上了炕,在小玉身旁坐下,嘴裏不住地說:

“今天真冷,凍得手腳都麻了……”

“哥哥!你坐裏邊,炕頭上熱。”

小玉見假善人上了炕並坐在自己的身邊,也一時想入非非,心血來潮。她想:我先試探試探你對我到底愛不愛,再把我準備嫁給你的話來挑明。於是,小玉便把身子使勁往假善人的懷裏靠了靠,隨手拿起一個圓花撐,低頭默默不語,麵帶微笑,在繡一雙沒有繡完的鞋墊。

假善人順勢依偎在小玉旁邊,貼著她的身體,在看小玉纖手飛針走線。鞋墊上麵繡的荷花蓮藕,如此逼真。一對鴛鴦五顏六色,活龍活現。

“妹妹真是心靈手熟,巧奪天工啊!”假善人無限羨慕,非常感慨地說:“我要是能娶妹妹你這樣一個十全十美的漂亮媳婦就好了……”

“哥哥,你喜歡嗎?俺就是給你繡的。”小玉抬起頭,深情地望了假善人一眼,臉頰緋紅,試探地說:“肯定是嫂子比我繡得更好,模樣長得比我更漂亮……”

“哪裏!哪裏!真是何足掛齒,不值一提。妹妹快別說這些了。”假善人話鋒一轉說:“我不但喜歡這雙鞋墊,而且更喜歡你這個人……”

“我也喜歡你……”小玉聽了假善人的表白,也心潮澎湃,她停下手中的活,仰起臉,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假善人:“哥哥,你看俺這個人好嗎?”

“當然好了!妹妹完美無缺,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看你比天上的七仙女、月宮裏的嫦娥還漂亮,比那人間的西施、楊貴妃還美麗……”

“既然你說俺哪都好,那你想娶俺嗎?”

“想!想!不但想娶你,而且還馬上想得到你……”

此時的假善人,已熱血沸騰,忘乎所以,他聽到小玉的心在怦怦亂跳,又聞到小玉渾身散發出來的香氣,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他央求似的說:

“我的好妹妹,我愛你愛得快發瘋了,今天,今天你就行行好,就依了我吧……”

假善人兩眼乜斜,雙臂抱緊小玉,便要解開她的襖扣,並將一隻手插進了她的懷裏。

此時的小玉,想入非非,被弄得六神無主,一時拿不定主意。依了他吧?以後怎麼有臉見人?要是讓爹知道了這事,他老人家會怎樣的生氣?這個還不說,要是真趕上了十五貫,自己失去了貞操不要緊,要萬一有了孩子可怎麼辦?如果真那樣的話,爹能饒恕我嗎?我有了孩子,成了一個世人唾罵、不守禮節的臊婆娘,他還能肯要我嗎?不依了他吧?人家又是自己和爹的救命恩人。況且住的、吃的、花的、用的全都是人家給的。再說啦,爹還緊盼著明年一開春租種人家的地呢!自己呢?還如癡如醉地愛著人家,還每時每刻地想嫁給人家。但轉念又一想,既然愛著人家,想嫁給人家,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嗎?結了婚怎樣?不結婚又怎樣?反正不都是一個理嗎?你不是要當人家的老婆嗎?你不是要做哥哥的偏房嗎?你不是要做他兒女的小後娘嗎?怎麼人家真心實意地愛你,要你拿出實際行動,你卻畏縮靠後,不敢正麵對待。人啊!有血有肉,不是冷血動物,誰沒有個七情六欲?這個好心的哥哥毫不吝惜地出財出力,給自己和爹幫了一個天大的忙,感謝還不來不及呢!要是我這次拒絕了他,我和爹再拿什麼好的東西報答人家呢?將心比心,知人知心。貓聞到魚的腥味能不饞?人送到嘴邊的肥肉能不吃?我這個二八少女,臉蛋雖不如天仙女漂亮,但也不亞於貂嬋、西施。這樣和人家經常纏綿在一起,能不使他怦然心動?能不使他產生欲望、苛求?她諒解假善人的舉動是人之常情,並不過分。於是,小玉心胸開闊,態度軟弱,覺得也就無所謂了。

假善人伸進手摸了小玉的酥胸一下,見她閉著眼睛,渾身一動不動,並不反抗。又見她四肢無力,身體漸軟,猶如羔羊,便采取了連攻戰。他緊緊抱著小玉,親著她那眼淚汪汪的臉,用手摸著她那潔白如玉的綿軟肚皮和高高隆起的Ru房。最後便毫不顧忌地扒下了她的衣服……

此時的小玉,麻木不仁,神誌模糊。昏沉沉,輕飄飄,像小鳥飛翔,像騰空駕霧,像進了仙境,像到了天堂。

等小玉完全清醒過來,假善人抱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又是痛哭流涕,又是用手打自己的臉,並信誓旦旦地說:

“小玉,我的親妹妹,我的好妹妹,你真是潔白如玉,太美太美了,我也真是太愛太愛你了……”

假善人又下保證說:“這樣吧,華西村北麵有三畝好地,是我剛買好的,永遠歸你爹耕種,租子也不要;這房子呢,也算白給你爺倆的,算是我對你的精神補償,你覺得還嫌不夠,這裏還有……”

假善人說著,又從腰裏的衣兜裏拿出幾串銅錢,摯誠地說:“你先拿著這幾個,以後你爺倆花錢,我全包了。”

小玉聽後,心裏得到了慰藉,她用手擦了一把滿是淚水的臉,起身趕忙穿衣服,小玉倒安慰假善人說:

“哥哥!俺的身子已經交給了你,俺愛你的心也一同掏給了你,俺把貞操獻給了你,是俺心甘情願報答你,你不必害怕,也不用自責,俺小玉曆來講信用,決不會賴著你……”

假善人洗耳恭聽了小玉發自心底之言,更加了解了這位漂亮少女的為人,和她有著一顆金子般善良的心,更是心服口服,激動萬分。他一把又抱住沒有穿好衣服的小玉,用嘴狂吻了幾下她的臉,發自肺腑地說:

“小妹妹,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隻要有我一口氣,就不能讓你爺倆餓著遭罪。隻要到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我馬上抬著大轎來娶你……”

從那以後,假善人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小玉爺倆身上。那裏還有什麼心思好好經營管理他的劉府莊園?他神魂顛倒,一天到晚,每時每刻,無不想念牽掛著他的情人、他的心肝寶貝—小玉。

為了多多接觸和照顧好小玉,他把府內的家務交給了三太太門誌新操持,把外麵的一切事情則讓管家張德喜去辦。他對三個老婆胡編亂造說,牟氏莊園最近階段,事務繁多,人手不夠,需要他去幫忙,估計大約得幾個月。於是,便三天兩頭往華西村跑,來到這個藏嬌的金屋與小玉暗暗幽會,談情說愛。

這天,假善人又照例來到了小玉家。一進門,見小玉正在院子裏又嘔又吐,便走上前,十分關心地問:

“小妹,這是怎麼?病了?”

“不礙事,俺覺得沒有什麼病,隻是惡心,隻想嘔吐,不想吃飯……”

“那病的肯定不輕,我馬上去找醫生!”說著,假善人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先別找,俺有句話跟你講。”見假善人把臉湊過來,小玉把嘴對在他的耳朵上,壓低聲音,神色慌張,“哥!這幾天俺就害怕,俺八成是懷孕了……”

“好啊!再好不過啦!你放心好了,你怕什麼?我盼還來不及呢!”假善人一蹦三尺高,高興得大聲嚷嚷,“就是真懷孕了,孩子也不是偷的,搶的。這是我們倆相愛的結晶,這是咱們二人未來的希望……”

“哥!你還高興呢!人家可嚇死了。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還不到二十歲就生孩子,讓外人知道了,能不冷眼相看?能不說三道四?能不笑掉大牙?到那時,孩子沒有爹,俺成了招野漢子的不正經女人,你還肯娶俺?”小玉淚流滿麵,僵僵地站在那裏,她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無比擔心地問:“哥!咱有話在先,你今天得說句實話,你如果當真要俺,要孩子,俺還有希望活下去。否則的話,俺還不如馬上就撞死在這院子裏!”

小玉痛不欲生,說著,哭著,做出了真要撞牆的樣子。

“妹妹!小玉!你這是幹什麼?”假善人一把拉住小玉,“誰說不要你了?誰說不娶你了?你知道嗎?我想孩子想得快瘋了。再說啦,我一天到晚來你這裏圖的啥?還不就圖多看上你幾眼?說句不中聽的話,還不圖跟你親熱親熱有個咱倆的孩子?”

“哥呀!俺是一點辦法沒有了!”小玉一頭撲在了假善人的懷裏,大哭著,“你說的話不知是真是假,隻有看你以後的實際行動了。俺和孩子的命運全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你哥再不是人也要對自己的孩子負責,也要對自己心愛的情人負責。”假善人緊緊抱住小玉,流著淚,無比動情地安慰說:“這樣吧,你先在這裏好好補養身體,我回頭再到集上多買些有營養的東西,把肚子裏的孩子也養得胖胖的。等把孩子生下來,我馬上托個媒人說和,來向你爹求親,咱來個明媒正娶,來個正大光明接孩子回家……”

假善人走後,小玉在院子裏雙手合十,仰望天空,淚流滿麵,自言自語地祈禱說:“老天爺啊,我李小玉是百分之百懷孕了。我身敗名裂倒不要緊,我最牽掛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啊!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呀!您千萬讓這個尚未出生、沒見天日的無知孩子脫生到一個富貴人家吧。千萬別像我這樣,從小失去親娘,漂泊四海,流浪無家,吃狗殘食,低人一等。今天我的這個哥哥說的話不知是真是假,對於他的出身為人和家庭成員組成,俺腦子一片空白,不摸實底,菩薩啊!您是知道的,您能告訴俺嗎?難道俺的命運真像有人所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到盡頭無絕境,枯木發芽又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