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潯辭回來,秋子歸的傷也好了一半了,不過幾日不見,秋子歸明顯感覺到了葉潯辭的憔悴。
“王爺,你回來了?”秋子歸有些委屈,瀾笏說葉潯辭沒生他的氣,可他好幾天見不著人,心裏實在是虛的很。
“嗯,準備回家吧。”葉潯辭此時此刻累的很,城中收拾完,她連夜寫信給商簡,說起了修城牆的事。
等她回京,事情差不多就能開始了。葉潯辭看了看秋子歸,這委屈的模樣叫人心疼得很。想著自己這幾天都沒理秋子歸,估計這小子胡思亂想呢。
她拉過秋子歸的手,擼起袖子,看了看秋子歸手上的傷疤:“那天晚上趁亂跑出去的?”
“嗯!”秋子歸點頭,乖巧得很。
“蠱原本是衝我來的吧。”葉潯辭道,秋子歸來這邊是臨時起意,就算對方知道了秋子歸來了,也不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特意準備如此“大禮”。
“不……呃……嗯!”秋子歸想都不想就反駁,可看到葉潯辭肯定的眼神,一時間又不敢說謊了:“你也不用自責。”秋子歸自然也不會覺得這東西是特意給他準備的。
“沒自責,既然能用到你身上,自然是因為他們沒法兒近我身,否則不會退而求其次。”葉潯辭拉下秋子歸的袖子:“還疼嗎?”
“不疼,一點都不疼!”秋子歸搖頭搖得特歡快,生慢一點就讓人覺得他不真誠。
“撒謊。”葉潯辭輕輕敲了一下秋子歸的腦袋,語氣裏帶著她從未有過的縱容:“你去叫瀾笏收拾收拾,擇日啟程回京,我先去休息會兒,這幾天快累死我了。”
——
回到京城的時候,天還有些熱,帶著夏日的餘溫,灼得人心裏煩躁。商簡還沒回來,但城牆一事他已經派人去了南疆那邊,並著新打下的城一起,劃了新的邊界線。
深秋時節,丹桂瀲灩,商簡這會兒才回來,福公公一回京就沒閑著,馬不停蹄地來了寧王府。南疆一事,之前隻是論了功,這會兒行賞的旨意才到。
以往福公公並不需要宣讀聖旨,隻需將聖旨連著賞賜的物件,一同送到寧王府就好。這會兒,福公公卻走了一個正式流程,因為不止是給葉潯辭的賞,還有秋子歸的。
葉潯辭送出去的那封信裏,提到了秋子歸因她受傷,商簡這個人精哪能看不明白,這是邀功呢。但又沒提要怎麼賞,若隻是銀錢,葉潯辭自然沒必要提,想來這是要官呐。
商簡拿著信,有些好笑,他的這個妹妹居然也幹出這種走後門的事情來了。怕是這男王妃的位置實在尷尬,要給他討個閑職。
秋子歸接到聖旨的那一刻,人還有些懵,稀裏糊塗得了個武太傅,雖然不知道是幹啥用的。
“王爺,我以後要幹什麼啊?也要上朝嗎?”秋子歸拿著聖旨,有些無所適從。
“不用,就是個閑職,和以前一樣,不用管那麼多。”葉潯辭道,太子都沒影兒呢,秋子歸這個太傅就出來了,也不能教魂去啊。
太傅這個職位,老早就是個閑職了,除了占個名頭,沒啥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