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他們一個個低著腦袋,心中犯著嘀咕。

其中有慕塵濯一派的人,想出頭為聖上說話,卻又礙於之前的叮囑,不敢上前。

於是,朝堂之上,形成了一片詭異的氛圍。

慕塵濯麵色不改,他隱晦地掃了一眼麵前的大臣,壓住心中滔天怒火,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母後,應當是下麵傳消息的人懈怠,等兒臣回去,就寫出一份旨意,好好罰他一通!”

慕塵濯裝出一副輕易被激怒的樣子,這般模樣,看在太後眼中,她心裏更是不屑。

皇帝就這個水平,還想跟她爭奪權利?

就在太後洋洋得意,想要進一步說幾句皇帝,來彰顯自己的權勢滔天時。

大殿上,突然傳來輕巧的腳步聲。

這個時辰,來上朝的大臣們,早早就站在了殿中,怎會突然來人。

有不少好奇的臣子悄悄回頭觀看著身後,看到那一角尊貴的玄色衣袍,心中一凜。

慕塵濯更是一眼就看到了慕辭燁,他眼前一亮,隱晦地勾起唇角。

“攝政王來了?”

太後敏銳地看過去,慕辭燁不卑不亢的對著皇帝和太後行禮,慢悠悠的解釋道,“臣近日身體不適,今日早朝來遲了,望聖上恕罪。”

說完,慕辭燁走回自己的位置站立。

“方才臣聽說,戶部侍郎已經回京,因在途中尋到了養身體的藥材,想要敬獻與陛下,這才耽擱些許。”

慕辭燁這一番話,不僅給慕塵濯解了圍,還無形中打臉了太後。

太後長長的指甲嵌進掌心,雙眸噴火地瞪著慕辭燁。

朝廷之中,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會將太後放在皇帝前頭。

再不濟,對皇帝稟報完,也會提一句太後。

太後一直跟攝政王不對付,在場的人心中都一清二楚。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敢當眾打了太後的臉。

沒等太後出言應對,慕辭燁接著說道,“陛下,臣聽聞下屬來報,邊境的鄰國,駐紮兵馬蠢蠢欲動,半月不到就增加了一倍,恐有戰事,萬請陛下早做準備。”

慕塵濯的目光在幾個武將身上停了停,為難地說道,“老將軍幾日前才休沐在家,朝中新將經驗不足,怕是難當大任。”

話音一轉,慕塵濯問道,“不知攝政王可有人選推薦?”

“稟陛下,可從今年的武舉中甄選。”慕辭燁抬頭道。

太後默不作聲地盯著慕塵濯和慕辭燁對話,一聽到要選將軍領兵,立刻心生一計。

戰場上,是最容易拿軍功的,隻要地位夠高,人脈夠硬,哪怕就是用士兵的命去堆,也能鍍一層金回來。

太後勾起一抹狡猾的笑,顯然在打這個主意。

“皇帝,哀家記得族內有個侄兒,前不久才從學堂回來,學得一手領兵之策。”

她沒有明說推薦自己的人,但話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慕塵濯臉色沉了一瞬,又很快掩蓋過去,轉而道。

“幕後,京郊不遠處,起了一處匪患,剛好給王福耀練練手,如何?”

太後原本想提前預定下,這個大將軍的名額,沒想到慕塵濯先提起了剿匪。

想著那不知何時才能起的戰爭,太後準備拿下眼前的這塊肥肉。

剿匪的地方距離京郊不遠,頂著太後侄兒的名頭,成功後的獎勵也不可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