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年說了一聲謝謝,夾起麵前的紅燒肉就著白米飯吃了起來。
他模樣好,又被蔣老爺狠狠調教過,即便著急也不敢吃的太快,細嚼慢咽的模樣愈發惹人憐愛。
翠兒見狀,找了個借口拉著驚蟄離開。
房門一關,屋裏又剩下了兩人。
蔣寒山將剔除魚刺,加了塊新鮮的魚肉放在溫錦年的碗裏。
又給溫錦年去夾其他的飯菜。
怕溫錦年杯子裏的水涼傷了胃,他又給溫錦年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手邊。
溫錦年碗裏的米飯下去大半,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猛地抬頭:
“祖宗規矩,老爺頭七不能吃葷…… ”
蔣寒山輕笑出聲:“吃都吃了,再多吃幾口又能怎樣。”
說著,他又將排骨夾到溫錦年碗裏。
溫錦年麵露掙紮。
蔣寒山又將燉的軟爛的肘子夾了一塊放到溫錦年的碗裏。
溫錦年捏緊筷子,眼裏的猶豫更甚,他轉頭看著蔣寒山,小聲問:
“叔叔不吃嗎?”
小寡夫那點盤算都寫在臉上。
吃了,他們就是同謀,要死一起死。
不吃,他估計小嫂子現在就能出去摳嗓子眼,然後去那個糟老頭子靈前失聲痛哭,狀告他這個小叔叔。
誰說這是隻兔子來著。
分明是隻有盤算的小狐狸。
他端起麵前的碗:“吃。”
說話間,蔣寒山夾了一筷子麵前的扣肉,不急不慢地吃了起來。
溫錦年見他也吃了,剛要放心繼續吃碗裏的肘子,就聽蔣寒山道:
“那排骨離我有點遠,嫂子能替我夾一塊嗎?”
溫錦年看著自己碗裏的排骨。
剛剛他還給自己夾了,怎麼這會又嫌棄遠了?
不過看在是同夥的份上,溫錦年並未計較那麼多。
他幫蔣寒山夾了一塊排骨,看著蔣寒山迅速吃完。
溫錦年當他還想再吃,又給他夾了一塊。
蔣寒山吃飯又快又好看。
溫錦年見他吃了這麼多,漸漸也就放心了下來。
將最後一口白米飯掃進嘴裏,溫錦年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
好久沒吃這麼飽了……
蔣寒山將溫錦年的動作看在眼中。
“喜歡吃肉?”
溫錦年麵露詫異,大大的眼睛瞪大: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吃肉呢?”
蔣寒山笑著換了話題:
“腿上的藥換了嗎?”
溫錦年本能搖頭,他手裏沒錢,那點點藥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不等溫錦年回答,蔣寒山已經猜到了始末,他對著門外的驚蟄道:
“驚蟄,去我屋裏拿金瘡藥來。”
屋外的驚蟄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一個瓷瓶放進屋裏。
幾個丫頭有條不紊地將桌上的飯菜收走。
等到丫頭們都出去,蔣寒山撩起溫錦年的麻布長袍。
被洗到發白的棉布長褲貼在溫錦年的腿上。
他蹲在溫錦年麵前,修長的手指不急不慢地就要卷起溫錦年的褲腳。
溫錦年卻是慌亂地按住了他的手:“這不合規矩。”
蔣寒山抬頭仰視著溫錦年:
“錦年,我們名義上雖然是叔嫂。
但我大你近十歲,按年齡來算,錦年還得叫我一聲哥哥。
哥哥照顧弟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況且你我都是男人。
不需要忌諱這些。”
溫錦年看著蔣寒山,不知如何反駁他。
他思考的這一會兒,蔣寒山已經卷起了他的褲腿。
腳踝被男人炙熱的大手握住,溫錦年瞬間回神,慌亂地看著蔣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