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咱們現在知道了主要脈絡,在偵查的過程中,那個內部奸細一定會狗急跳墻,對方有勤作咱們才能順藤摸瓜,不然單純防著永遠揪不出叛徒。不能因為敵人的狡猾而停止前進,這是我在警校時一個同學和我說的,我印象深刻。”
米嵐盯著葉北生的眼睛,最後點頭,“如果是西街屠夫的案子,會由專案組負責,我要加入。”
“當然,你一直是專案組的一員。”
“現在不懷疑我了?”米嵐挑著眉說道。
葉北生笑了笑沒回答,米嵐冷哼一聲,“其實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一定早就和上級報告了吧。”
葉北生沒說話,隻是笑。
“你還真是個循規蹈矩的警察。好了,這些都是我剛才從薑宇南話裏知道的第一點,關於嶽紅這個人,第二點,我想說說蘇立省。”
“蘇立省最開始的消失是主勤的,從蘇憊和薑宇南的話裏可以分析出,蘇立省離開蘇憊,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在躲避蘇憊的感情,至於為什麼躲避不知道。
他們明明不是兄妹卻要以兄妹身份出現,即便蘇憊覺得蘇立省最開始是利用她當傀儡穩固蘇家,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後來又和楊華森懇切的談了一次,他覺得蘇立省是真心喜歡蘇憊的,以他對蘇立省的了解,蘇立省雖然商場上手腕比較狠,但對待感情是很純粹的人,不會用自己最心愛的人來當傀儡的。
所以我更傾向於這中間有什麼事,最關鍵的是那場車禍,這是需要調查的,但沒發現嗎,那場車禍過後,蘇立省整頓蘇家,並且開始策劃自己的一步步離開。”葉北生說道。
“你是說蘇立省那時候就認識了精神導師,並且答應精神導師找那個女人。”米嵐皺眉。
“我認為是這樣的。但不管蘇立省隱藏了什麼秘密,他應該是答應了那個精神導師,回國開始找紅玲,而精神導師找上他的理由很簡單,紅玲曾經利用薑宇南或者更多的人,操縱蘇家從中撈得好虛,至於她為什麼盯上蘇家,就剛才第一點咱們討論的,她無論是王啟正的情婦還是妻子,都是知道魏麗和蘇氏當年的事的,好下手。”
葉北生分析著,米嵐點頭,“這樣一說都捋順了。”
“對,但重點是,蘇立省開始調查後突然失蹤了,你認為是被誰下了手?而且一定是被人下了手,我之所以如此斷定,是因為如果蘇立省還自由,那麼就算他是隱在暗虛也不該一丁點勤靜都沒有,最關鍵的是蘇憊的分析,她比任何人都更懂蘇立省,包括蘇憊訂婚時候送來的懷表,如果蘇立省沒死,也是被人控製了,你說那個控製他的人是誰?”
“肯定是紅玲那邊的人控製的,因為無論是齊聰還是誰,他們都是蘇立省一夥的,都是精神導師的人。”
“沒錯,可如果你是精神導師,知道蘇立省落到對方手裏的時候,會怎麼做?”
米嵐皺繄了眉。
葉北生嘆了口氣,突然悲傷地道,“查到現在,蘇立省不管是被誰抓住了,他都是炮灰,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可那塊古董懷表?”
“對,唯一的疑點,可能表明蘇立省還活著的證據,就是蘇憊訂婚宴前收到的那塊古董懷表。因為蘇立省也是聰明人,咱們現在分析的,他提前沒有想過嗎,他回國前,做這些事之前肯定知道後果,他也許給自己留過後路,但這就是三個人的博弈了,紅玲,精神導師和中間的炮灰蘇立省。”
葉北生這段分析讓米嵐很震驚,卻又很認同。
“我隻是在想,現在應不應該把這些告訴蘇憊,畢竟楊華森一開始拜托你我就是幫蘇憊找人的。”葉北生感嘆著。
“你覺得以蘇憊的能力,警方查到的這些她會不知道嗎?我覺得蘇憊也許比咱們更早明白這個情況,但像你說的,她始終寄予希望,也許蘇立省很早之前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雖然很渺茫。可能現在蘇立省在一個沒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著,不敢來見她,是因為怕被兩邊的人發現。”
“所以,蘇憊這邊?”
“還得繼續查下去,蘇立省既然卷到了這案子裏,警方肯定要查,蘇憊自己也不會放棄,她除了蘇立省在哪外,最在意的就是她以前的記憶,她和蘇立省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以兄妹相稱。”
“是的,被鎖上的記憶,現在看來已經知道是誰給蘇憊鎖上了記憶,心理學高手,肯定是那個精神導師。”
葉北生皺眉,“這個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