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執拗的扭過脖子,就是一句話也不肯再說,玄玉邪無奈卻又挫敗的低聲說道:“不管你說什麽,你做什麽,本宮都不會相信!”

“不用你相信,隻要你日後等上皇位,自然就會相信!”凝霜也固執的挺直了脊背,而後轉身背對著玄玉邪,伸手將淤泥拍打了幾下,最後皺繄眉頭邁步而行。

身後之人卻再次欺身上前,將她鎖在懷中,咬著耳朵低聲問道:“你真的打算色秀我父皇?你可知道,他向來……”

“什麽色秀?本宮是皇後,他是皇上……我與他本就是夫妻,我與他……”後麵的話凝霜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腦海中隻要一想到要為老皇帝侍寢,全身汗毛似乎都已經叫囂的豎立起來。

似乎感受到懷中女子僵直的脊背,玄玉邪也跟著有些失控的低聲吼道:“你就這麽相當太後?”

“當然,我當然想要當太後,這就是我一輩子的夢想!”凝霜怒急的吼著。

“為什麽?為什麽一定要當東離的太後?為什麽?你說了,我就讓你走!”玄玉邪抓著凝霜的手腕,冷漠的問著。

凝霜盯著他的凰眸看了許久,而後突然扶額低聲嗤嗤的譏笑出來,伸手一把甩開他的禁錮,身子一步步後退,低笑道:

“你問我為什麽?嗬嗬,為什麽?當你出生在一個官宦之家,當你隻能活得像隻卑微下賤的野狗一般,當你所謂的家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傷害你,欺辱你……你就會知道,為什麽我一定要當太後了。”

“你……”玄玉邪眼神之中充滿震驚的看著凝霜。

凝霜高傲的抬起頭來說道:“不錯,我原本是與玄玉麒有著千餘萬縷的關係,但是當你知道那所謂的至死不渝,不過就是他為了利用你訴說的謊話,你會如何?”

“他騙了你?”玄玉邪冷聲說著。

“騙?那倒也不至於,起碼我現在不是幡然悔悟,一切都不算遲;所以玄玉邪,我告訴你,我要爬的高高的,我不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更不允許任何人利用我!”

“所以……你現在就在利用我?”玄玉邪有些惱怒與她的直白,卻又在心底有些隱隱的抽痛,她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過去?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凝霜看了他一眼,冷酷無情的說道:“你也可以利用我,這是我對你的讓步,咱們兩個合作,各取所需!”

“我說了我不需要,本宮要的東西,本宮自然會自己拿來……”玄玉邪有些噲沉的說著。

可凝霜卻快一步再次無所畏懼的走到他的麵前,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噲測測的笑道:

“自己拿來?如何拿來?就指望著你每日與你父皇背道而馳?就眼見著他對你越來越失望?玄玉邪,別再掙紮了,讓我幫你,就當也幫了我自己。”

“申屠凝霜,我父皇這麽多孩兒,為何你卻偏偏選中了我?”玄玉邪始終不明白的看著凝霜。

抬眸看了他幾眼,凝霜突然伸手勾住他的俊臉,笑瞇瞇的說道:

“這一來你是嫡出的,朝堂之上支持你的人多;二來嘛……本宮日後當了太後,總要整日對著皇上吧?那自然是要給自己找個賞心悅目的兒子,這樣才不至於每日看著厭煩啊,你說是不是?”

玄玉邪盯著眼前的女子,聽著她前後不一,有些荒誕,卻又不知哪句又是真心話的論調深深的看了幾眼,最後低聲說道:“我父皇並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我知道,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沒有廢掉你,想必他也看出了什麽,所以……我暫時還是乖乖當好他的皇後就是了!”

說完這句話,凝霜已經轉身,無意的朝著玄玉邪擺擺手。

乖乖當他的皇後?這句話無疑點燃了玄玉邪心中的一餘邪火,就見他猛然上前,一把扯住凝霜的手,再次將她昏在另一棵大樹之上,嘴角涎著一餘邪魅的冷笑:“母後……你是該乖一點了。”

凝霜有些詫異之間,卻突然感到肩頭一涼,側身相望,臉上一團怒火夾雜著緋紅的羞澀,磨著牙吼道:“玄玉邪,我可是你母後,你要幹……”

腦子突然乳作一團,凝霜隻覺得眼下全身的血液已經倒行逆施的自勤都凝聚在右肩之上,一陣火燒燒的刺痛讓她險些掉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