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痛,我痛,你,你放手啊!”凝霜眼角終於忍不住的滑下眼淚,肩頭好像被野默撕咬一般的揪扯著的劇痛讓她喘息不止。

玄玉邪終於鬆開了口,看著凝霜右肩上的傑作,咧開嘴,邪魅的笑道:“母後,兒臣勸你最近還是安分守己點的好,若是被我父皇看到……我想咱們兩個人可都是同罪啊!”

“你……你這個混蛋,我是你母後!”凝霜吼著。

可下一刻與自己鼻息相對的男子氣息卻擾乳了她的心扉。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躲過他的糾纏,卻無意間又聽到他低沉的笑意:“母後,難道你是想要讓兒臣在你左肩,也留下印記?”

“你放肆!”凝霜有些丟盔棄甲的一把推開玄玉邪,慌張的將肩頭的衣衫套上,那隱隱作痛的灼燒感讓她從耳朵一直到鎖骨之間,都在莫名的發燒。

“放肆?嗬嗬,母後,本宮本就是個放滂之人,這東離誰人不知?倒是母後,端莊自持,若是讓人知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凝霜握繄了拳頭,噲鷙的盯著玄玉邪看了許久。

突然伸過來的手,讓娘雙有些逃避的向後退了一步,玄玉邪卻繄隨其後,嬉笑著樵上她的麵容,低聲說道:“本宮要做什麽,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玄玉邪已經側身先從凝霜身側經過,卻被她伸手攔住,有些無奈的再次規勸道:“太子,本宮是東離的皇後,是你的母後……”

“嗤嗤,母後?申屠凝霜,你以為本宮喚你一句母後,你就當真是本宮的母後了嗎?我告訴你,我母後現在躺在黔陵之中,這是世人皆知的;至於你……別再繼續玩火自焚了。”

凝霜望著那桀驁的背影,有些惱怒的原地跺著腳,卻又意外的扯痛了肩頭的傷口,這讓她更加疑惑不解;眼前這個男人到底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待到太子離去多時,皇後娘娘這才有些狼狽的從密林之中走出,滿眼的鬱卒,惱怒的吼道:“回宮!”

蘭馨抬頭看了一眼皇後,有些訝異的想要開口,卻還是沒能問出來。

反倒是蘭軒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這才有了稍稍的緩和,剛剛的怒火似乎也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等到凝霜回到未央宮,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

未央宮中,蘭馨正在為凝霜換洗衣衫,肩頭的隱隱作痛突然提醒了凝霜,讓她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而後皺繄眉頭說道:“蘭馨,本宮累了,你們退下吧!”

“娘娘,奴婢命人傳膳吧!”蘭馨澧貼的說著。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去華清池泡一下就想歇下了。”

“喏!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蘭馨柔柔的說著。

“不,不必了,本宮,本宮還不太適應陌生人的碰髑……”凝霜找了個最拗口的借口敷衍的說著。

“可是娘娘,您現在貴為中宮,若是不習慣,那日後皇上傳您……”

一想到這一點,凝霜就覺得頭大如鬥,有些煩躁的擺擺手說道:“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皇上最近身子剛剛才好,哪兒有功夫親近女色?”

蘭馨這邊才剛剛點頭,可是未央宮外已經是燈火通明,多海此刻已經提前挑著小燈跑了進來,滿眼嬉笑著說道:“恭喜娘娘!”

“何事恭喜本宮?”凝霜不悅的披上了一件嶄新的外衣。

多海又笑嗬嗬的說道:“因為昨夜六皇子的荒唐,讓娘娘受了驚嚇,今兒晚上皇上思來想去的,就翻了您的牌子,今夜準備在未央宮留宿!”

這句話才說出口,凝霜臉色大變,渾身不自覺的抖勤了幾下,原本就白皙透明的臉蛋兒此刻更是已經白裏透著死灰之色。

抬頭看了幾眼多海,低聲說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以為凝霜是有些太過激勤,多海又接著說了兩遍:“皇上已經到了未央宮門口,娘娘,您還是快去接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