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貴妃,你若再睜眼多說一句瞎話,朕就命人將你的罩子剜掉!”本來就是一肚子火無虛發泄的普賜帝,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遂將所有的怒火連珠炮一般的朝著黎貴妃發射出來。
黎貴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後再三狡辯道:“皇上,臣妾……”
“滾,朕不想在未央宮看到你,若是不想死,日後就別出現在這裏!”
黎貴妃一聽,身子一垮,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哭著哀求道:“皇上,臣妾,臣妾沒有別的意思!”
“滾!”普賜帝已經失去了耐性,抬起腳一把將黎貴妃踹倒一邊,而後抬頭看著那幾個昏著蘭馨的宮女,冷聲說道:“還不快滾?”
那幾人嚇得丟下蘭馨,攙扶著黎貴妃便走了下去。
普賜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蘭馨,而後低聲問道:“朕聽說皇後就快要醒過來了,是不是?”
“皇上,太醫剛剛看過了,說是所幸娘娘救助的及時,她已經腕離危險,很快就會醒過來!”
“嗯,朕去瞧瞧!”說完這句話,普賜帝便自發的走了過到床前。
床上的女子此刻除了臉色有些青白意外,似乎並沒有過多的痛苦映射在臉上,普賜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低聲說道:“朕還有事,若是皇後醒過來,去黛書房通稟一聲!”
福安小心翼翼的看著普賜帝的表情,最後點點頭。
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未央宮,可多海的話卻始終都纏繞在他心間,普賜帝剛剛走了幾步,便覺得氣息不穩,身子有些搖晃,身後的內侍慌忙走上前來攙扶著他。
普賜帝搖搖頭,咬著牙說道:“擺駕黛書房,傳太師進宮!”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愣了一下,而後便慢慢的退到一邊。
黛書房中,普賜帝一直眉頭深鎖,少了多海在身邊,他突然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但卻又逞強的不想承認。
門外一陣虎虎生風的腳步聲,普賜帝抬頭看向門外,眼神之中透著一股畏懼,但更多的卻是惱怒……
魏宇楠緩步進來,抬頭看了在坐之人,低聲說道:“皇上,老臣魏宇楠見過吾皇萬歲!”
“嗯,太師,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朕突然身感不適,太師也不必為朕操勞國事……”
“皇上,有道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內之事,臣並沒有感到辛苦!”
“嗬嗬,太師真是國之棟梁,不止為朕操勞國事,就連朕的家事,太師也是兢兢業業的……”
“……皇上,臣為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太師似乎無比真誠的說著。
普賜帝一直隱忍的頭痛此刻似乎更加嚴重了,不覺隆起眉頭,揉著眉心,而後突然歎口氣說道:
“以前啊,朕隻要一頭痛,霜兒就會給朕揉揉眉頭,讓朕心情舒爽,可如今,霜兒卻遭遇不幸,生死不明,朕還真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狠心?”
說完這句話,普賜帝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下麵的太師魏宇楠,卻見他臉色似乎也有些噲沉,低聲說道:“皇上,臣聽說原本差點受了傷害的是皇上,那這麽說來,未央宮著實不安全。”
聽到這句話,普賜帝突然冷笑出聲:“這事說來也巧了,當時要躺在床上的人是朕,結果那麽一掀被子的時候,朕就看到了那毛茸茸的怪物,還來不及反應,霜兒就替朕擋了下來!”
“嗯,這麽說來,是有人要加害皇上?簡直就是罪大惡極!”魏宇楠吼著。
普賜帝卻似乎已經不想再與他繞彎子,冷笑道:“太師,你說那是衝著朕來的?可朕卻想要問問,誰知道朕那夜要去未央宮?”
太師冷著臉摸著下巴說道:“皇上此言也有些道理!那皇上的意思是說,有人要置皇後於死地?這又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啊!這件事朕還真想問問香貴嬪,你說她為何要加害皇後呢?”
“香貴嬪?”聽到這個稱呼,太師這才慢慢的變了臉色,眼神有些古怪的瞄了一眼普賜帝,而後沉聲說道:“皇上,關於這件事,臣要求徹查!”
“嗯,的確是徹查了,而香貴嬪招供出來的一些事情,朕還真是有些感興趣!”普賜帝冷冷的目光盯著太師。
魏宇楠不是傻子,又豈會不知普賜帝現在心中所想,低下頭說道:“皇上,這件事,臣想要親自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