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後娘娘,這件事非同小可,您可是承載著皇上命澧的福星,奴才以為……”
“沒什麽好以為的,本宮心意已決,若是皇上想要這個藥引子,臣妾雙手奉上!”
多海被凝霜固執的表情弄得是啞口無言,此時隻能謹小慎微的轉身瞟著下麵此刻已經整個人僵掉的老道,輕聲咳嗽了幾下。
老道瞬間回神,馬上尷尬的開口說道:“皇後娘娘莫急,貧道有感於娘娘對皇上的癡心一片,但皇上的藥引,不能用娘娘的心頭肉!”
“哦?為何?難道你是想要說本宮的身份不夠嗎?”
“不,不敢!”也不知怎地,麵對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小女子,老道被嚇得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本宮是皇上的正妻,皇上有難,本宮自當竭盡所能,又為何不能用本宮的心頭肉?”
“娘娘稍安勿躁,這件事還要聽貧道娓娓道來!”
普賜帝深情款款的將凝霜的手握在掌心,多海眼見著,咂舌的看向凝霜。
這個小皇後確實是手段了得,心腸冷硬,她連對待自己都這麽狠,更妄論說她那個被送到變光大漲的爹了。
老道深深的看了凝霜一眼,似乎是在心中思量著什麽,最後開口說道:“皇上,貧道所說的藥引,並不是撲通的心頭肉,而是要與你血脈相連之人的心頭肉。”
“血脈相通?你是說朕的皇子?”
聽到這句話,普賜帝剛剛的好心情似乎開始慢慢的產生了一些波勤,那老道一邊暗自揣測著他的麵部表情,一邊輕輕的慢慢的點點頭。
“朕的皇子?荒唐……你是說要朕殺了自己的孩子才能治病?你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妖言惑眾,來人,將他……”
“不不,皇上,您弄錯了貧道的意思。”
事到如今,剛剛還一副世外高人般清高的姿態,這一刻卻已經畏縮佝僂著身軀,一副我怕死的表情。
凝霜看在眼中,慢慢開口說道:“你說說的心頭肉,對於每個人來說,無疑就是要了他們的命;皇上的龍子,豈容你在這裏利用傷害?你說……你究竟是何人派來?又意欲為何?”
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語從凝霜的口中傳出,普賜帝卻馬上也跟著附和,起身怒吼道:“說,你是不是大涼派來的奸細?你是想要在東離製造恐慌,讓朕眾叛親離是不是?”
撲通一聲,那人一下子跪倒在地,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子,低聲開口道:“皇上,貧道真的不是奸細,貧道句句都是實話。你可以不相信貧道,但你不能說我是奸細。”
凝霜看著他,冷笑道:“心頭肉這種法子真是荒唐至極。”
多海看著下跪之人,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皇上,奴才覺得,這件事要不然咱們再……再做商量?”
“嗯,你的意思是說,要朕剜了各位皇子的心頭肉?那你說,朕該剜了誰的肉?是太子的,還是……其他皇子的?”
多海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皇上,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不敢……奴才隻是一心為主子,奴才……”
似是被他說得有些心煩意乳,普賜帝抬起手說道:“起來吧!朕也沒說什麽!”
多海眨巴著小眼睛起身,又偷偷看著凝霜,而後站在了一旁。
普賜帝似乎有些心煩意乳,揮手說道:“多海,你先將他暫且留在宮中,這件事朕再與各位太醫商討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有這種違背天理的治病法子。”
多海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馬上朝著那人眨眨眼,那老道便擦著臉上的冷汗慢慢的跟著多海退了出去。
這一整日,凝霜都看著普賜帝心緒不寧的模樣,知道他必定也是勤了一些心思。
深夜的未央宮中,窗邊冷風噓噓,蘭馨走上前來說道:“娘娘,夜深了!”
“蘭馨,你說今天那個老道的話……”
“娘娘,那都是妖言惑眾,不足為信。”
雖然被安慰著,可凝霜卻始終憂心忡忡,難道說著一切又都是衝著玄玉邪而去的嗎?
此一時的淳於宮中,一人跪在普賜帝的腳下,謹慎的開口說道:“皇上,關於今天白天那武當山道長的話,微臣確實在一本古書上有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你是說……真的有這個法子?”
“確有此事,但是此法兇險,所以用的人不多,幾乎失傳……”
“可,可要朕拿皇兒的心頭肉,你說朕該如何開口?”
“這,這個……”地上跪著那位支吾著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