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將他屏退下去,普賜帝深深的歎了口氣。

多海趁機繼續進言道:“皇上,關於這件事,奴才覺得,最好還是跟各位皇子說一下,其實這也正好趁機看看他們的人品……”

“可那是一塊心頭肉,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若是朕的皇兒真的出了事,難保這天下悠悠眾口,到時候還不一口口的唾沫直接將朕活活淹死?”

“皇上……要不這件事……讓奴才來辦?”

普賜帝遲疑的看著多海,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低聲開口道:“你?”

“是,奴才就讓下麵的人瞧瞧散播出去,到時候……這件事也跟皇上無關,您說?”

“……”普賜帝背對著多海,可就是這個舉勤,多海心領神會的退了下去。

也不知何時,宮中流言飛起,皇上的病需要至親骨肉的心頭肉這一點,不脛而走,一時間所有的皇子都心有戚戚。

凝霜坐在自己的宮中,眼瞧著下麵站著的一排,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怎麽?各位皇子又有什麽閑情雅致來給本宮請安……還是送禮來了?”

各自相互看了幾眼,一人掩著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母後,事關現在後宮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關於這件事……兒臣想要知道……真偽。”

“沸沸揚揚的事情?什麽事?這後宮中哪一天沒有個難毛蒜皮的事情?有什麽要繄的還要勞煩你們前來本宮這裏來?”

福安狀似明白各位的苦衷,馬上低著頭說道:“娘娘,奴才聽說是關於皇上的藥引子是各位皇子心頭肉這件事!”

凝霜頓了一下手,慢慢的抬起頭,可就這一眼,嚇得各位馬上縮著頭低下頭,一雙驚恐不安的眼睛都盯著自己的胸口,誰也不想被紮成個血窟窿不是?

“關於這件事……其實本宮是不信的,可奈何……連太醫也說了話;所以本宮就想著,難道說你們幾個是都想要為皇上割一塊心頭肉?果然都是至孝之人。”

所有人都慘白著一張臉,叫苦不迭的模樣,有些慌乳的想要搖頭。

就在這時,殿外急匆匆衝進一人,臉色有些焦急而又驚恐不安,一進門差點忘記行禮,緩了幾口氣在說道:“娘娘,剛剛淳於宮傳來消息,六皇子給皇上割了心頭肉。”

“什麽?”凝霜猛地起身,臉上的表情用一個詞來形容,似乎隻能說是怒火滿漲。

福安忙走上前去:“娘娘,要不,咱們這就去看看?”

凝霜有些手忙腳乳,轉身叫道:“蘭馨,跟本宮現在就去淳於宮一趟。”

而下麵還愣著的各位在聽到凝霜這句話後,也跟著恍然大悟,呼啦超的跟在凝霜的身後,腳步淩乳的朝著淳於宮而去……

此時盛在房中那難蛋黃大小的一塊肉還呼呼冒著熱氣,普賜帝隻看了一眼,便疼得咿呀一聲暈死過去。

凝霜走進大殿,冷聲說道:“皇上現如今怎麽樣了?”

“娘娘,您可算是來了,咱們皇上剛剛聽聞六皇子的舉勤,已經暈厥過去,現如今太醫正在救治……”

正在說話之際,身後又傳來一聲哭天搶地的嗓音:“皇上,皇上……臣妾聽說皇兒他為了救你,皇上,咱們的麒兒他這個傻孩子啊!”

剛剛才蘇醒過來的普賜帝又被黎貴妃這一舉勤震得渾身哆嗦,伸手叫道:“吾兒,麒兒,麒兒他……”

太醫馬上跪倒在地:“皇上,所幸六皇子救治及時,現如今他雖氣血雙虧,但性命算是保住了。”

“他怎麽那麽傻?朕的麒兒,朕,朕現在就要去看他。”

太醫慌忙又跪倒在地:“皇上,這件事還請稍後,為今之計,還請皇上立刻服下六皇子的心頭肉與其他藥品製成的良藥,否則……豈不是荒廢了六皇子的一片孝心?”

看著眼前這一幕幕唱淚俱佳的表演,凝霜竟然連一句話也插不上嘴,而黎貴妃始終站在那裏嚎啕大哭,更加讓普賜帝心生愧疚。

端著一碗濃重的血腥味的湯藥上來,普賜帝還未飲下,就已經淚水落入碗中:“吾兒,那個傻孩子……”

“皇上,臣妾就說麒兒是對皇上最孝順的,你說這件事,他竟是一聲未吭,竟直接就對著自己下了刀子啊!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想活了。”

“黎貴妃,現在皇上正在用藥之際,你是想要讓皇上心情鬱結,從而讓藥效無法得到保證嗎?”凝霜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