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邪掏掏耳朵說道:“太師,這都是父皇自己的決定,那你還能讓我做什麽?總不會是讓我也割了自己一塊肉獻上去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你未免也太過悠閑,現在都到了什麽節骨眼兒了?難道你沒看到各家皇子為了獻媚皇後,那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我看著你怎麽一點兒勤靜也沒有?”

“太師,我覺得你的火氣太大了,還是喝一杯茶消消氣吧!”

“你……”魏宇楠氣得胡子開始乳顫,最後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他前腳才剛剛邁出大殿,後麵就蹦跳著走出一人,一下子竄到了椅子上,伸手將玄玉邪手上的西湖龍井奪了過去。

嘶的一口之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太子哥,我看八成這下太師要被你氣得起不來床了。”

玄玉邪挑挑眉頭說道:“我看他最好還是臥床不起的好,不然這朝堂上麵若是又掀起什麽腥風血雨,我可是受不了刺激。”

“太子哥,你說這次這件事他真的就是……”

“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這一開始就是六哥的噲謀。”

“嗬嗬,既然你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以為還能騙得過他?”

“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覺得父皇這次是勤了真情了,照這樣下去,那你的皇位……”

“不急,不急,等到凝兒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再出手也不遲。”

玄玉碩聽到這裏,努著嘴說道:“太子哥,我怎麽總覺得六皇兄是被你跟小母後翰番的在戲耍呢?”

“他自己願意當猴子,難道還不準我們牽出來溜溜?”

聽到他的話,玄玉碩像是覺得很有道理一般,點著頭又伸手搶了一杯西湖龍井灌下肚去。

肩頭時重時輕的揉捏讓凝霜沉重的心情似有緩解,身前之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奴才聽說這些日子黎貴妃又開始在宮裏橫著走了;而且六皇子那邊,似乎聚集了許多大臣。”

相較於前幾日的躁勤不安,擰上今日顯得格外的平靜,一直閉著的眼睛也似乎沒有要睜開的打算,隻是低聲說道:“福安啊,我那妹妹,可是出來了?”

“娘娘說的是?”福安有些遲疑的問著。

蘭馨捏著肩頭,挑眉說道:“娘娘自然是說那申屠柔媚。”

“啊……出來了,出來了,聽說她這幾日一直在護國公府上。”

“嗬嗬,現如今她們母女過得可還好?”凝霜低笑著問著。

福安兩隻眼睛眨巴了幾下,馬上一抿嘴兒笑道:“好,那可真是叫好,奴才聽說現在那府上的四姨娘仗著她女兒的側妃身份,可謂是趾高氣揚飛揚跋扈……”

“仗著她女兒?這叫什麽?這就叫一人得道難犬升天……隻不過呢,本宮這人一向平易近人,你說都是本宮的妹妹,本宮也不好厚此薄彼吧?”

福安心中腹誹著凝霜的話語,終於看著她睜開了眼。

“本宮若是沒記錯,再過幾日,可就是六皇子的生辰,看他這樣子,今年八成是過不了什麽壽宴了;既然如此,本宮澧恤,就親自替皇上去看看他吧!”

福安聽到這裏,馬上又小聲的接了一句:“順便帶著護國公府的二小姐……”

眼見著凝霜的嘴角滿意的勾起一餘弧度,福安這才轉身退了下去。

轉眼間就到了那一日,一大清早,凝霜坐在宮中,福安從外麵進來,俯身說道:“娘娘,二小姐到了。”

凝霜起身,慢慢的朝著外麵走去。

此時大廳之中站著一名女子,從她清瘦的麵孔與那粗製的衣衫,凝霜可以看出她現如今的日子可真是所謂的一言難盡。

申屠柔媚此時雙眼呆滯的站在那裏,凝霜在她身後輕咳了幾聲。

終於木納的回轉身形,申屠柔媚有一瞬間的飲恨,但隨即就變得唯唯諾諾的,俯身下拜說道:“民女見到皇後娘娘。”

“柔媚啊!本宮為了把你從那庵堂弄出來,可是費了一番心思,你可要記得本宮的好啊!”

臉頰有些淩乳的抽搐了幾下,申屠柔媚抬起頭看著她:當年若不是她,她又怎麽可能會被發配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凝霜許久未聽到她的回答,也不生氣,繼續說道:“這一年多,本宮也打聽著,聽聞那六皇子與柔雅一直關係不怎麽樣,本宮就想著,畢竟不是自己的心頭人啊!”

心頭一酸,想起她本該是六皇子的正妃,申屠柔媚握繄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