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柔媚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福安悄然靠近,低聲說道:“二小姐,這可是我們家娘娘為您物色的如意郎君,您瞧瞧,這張得是一表人才……”
雖然聲音不大,但眼前這幾個人似乎卻都能聽得分明。
凝霜是一臉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男才女貌,而此時身旁的另一人卻一瞬間變了臉色,充滿惡意的眼神狠狠的瞪著申屠柔媚,那目光,就好像是被人奪了相公一般。
凝霜看在眼中,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心中劃著殘笑。
眼前這個待侍郎可是六皇子府的常客,但是與其說他是六皇子的黨羽,那倒不如說是……
申屠柔媚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眼見著那待侍郎的眼神總是在自己的身上飄來飄去,就感到一陣陣的惡心反胃。
她不要嫁給這個男人,她要嫁的可是六皇子,她要當的更是未來的皇後娘娘……
想到這裏,她匆匆朝著凝霜俯身下拜:“皇後娘娘,民女突然覺得身子不適,我想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那好啊!那工部這位……”
“下官戴啟饒……”那男子馬上笑著回答。
“戴?待……還真是巧啊!那本宮說,戴侍郎,柔媚她身子自小就不太好,你看……不如你替本宮好好照顧照顧她,帶著她散散心什麽的?”
“是,下官一定竭盡所能照顧二小姐!”那戴啟饒一臉的興致勃勃。
而一旁的那位六皇子側妃的臉色簡直與痰盂還要昏黃惡心。
就在戴啟饒伸出手那一瞬間,申屠柔媚與申屠柔雅幾乎同時有了反應。
一個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個一把用身子擋在她的前麵。
“戴大人,這裏可是六皇子的府邸,我想這帶著我自家二姐散步的事情,好像還翰不到你這個客人來做吧?”
戴啟饒抬起頭看著申屠柔雅的臉色,馬上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身子慢慢的又退了回去。
“柔雅,你做什麽呢?難道沒看到本宮……”凝霜用力的用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雖說心有畏懼,但是申屠柔雅卻是不甘心,抬起頭說道:“娘娘,這府邸是皇上新賜的,臣妾不過就是怕戴大人不熟悉罷了。”
凝霜看著她,而後有些厭煩的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索性大家一道去逛逛院子吧,正好本宮也想看看皇上新賜的府邸。”
申屠柔雅終於鬆了一口氣。
幾人漫步的花園之中,而戴啟饒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瞟向一旁風韻十足的申屠家的二小姐,這一刻,他甚至已經聽到了洞房花燭的喜樂聲。
而一旁的申屠柔雅臉色卻是越來越噲沉……
幾人不經意的一個轉彎,凝霜早已看到前麵轉角虛的來人卻是按兵不勤。
申屠柔雅一顆心一雙眼都吊在戴啟饒的身上,自然是沒有看到。
仰麵朝天一下子與轉角虛的人撞在一起,她火大的吼道:“大膽,什麽人敢衝撞了本妃?”
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大耳光,將她的發髻抽得都有些鬆勤。
“你跟誰這麽說話呢?你才是好大的膽子!”
申屠柔雅終於看清來人,嚇得她一個躬身:“給母妃請安。”
“給本宮請安?你現在到知道給本宮請安了?你過門這一年多,倒是請安過幾次?還有你那個肚子,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你們申屠家是祖傳的不下蛋的母難?”
說完這句話,她得意的挑釁著看著申屠凝霜;這句話明顯是在譏諷凝霜。
可眼前的皇後娘娘卻是嫵媚慵懶的輕樵黛眉,柔聲說道:
“柔雅?你婆母教訓的是,你說你都成親多久了?怎麽肚子還是沒勤靜?難道說是六皇子太過忙碌了?還是說……某些人某方麵……需要太醫一並診治?”
黎貴妃被這句話氣得猛然瞪大了眼睛說道:“皇後,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麒兒?我麒兒年紀輕輕,血氣方剛,一定是你們申屠家的女人有病。”
“黎貴妃,什麽叫你們申屠家的?現如今我與柔雅可都是皇家的,你說這話,難道是在暗諷皇上?”
黎貴妃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抖,她怎麽又被繞進了圈套裏麵?
戴啟饒一直躲在身後看著麵前兩個尊貴無比的女人在他麵前鬥法,心中不覺暗暗的咽了口水,看來這申屠皇後果然像外麵傳言那般口舌刁鑽。
就在黎貴妃再一次陷入尷尬境地之中的時候,她身後傳來一聲虛弱的嗓音:“母妃,你在這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