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由一開始的得意逐漸轉為猙獰,,玄玉麒眼角緩慢的垂了下來。

“怎麽?皇後娘娘似乎是不大喜歡本皇子成為太子。”

“六皇子,你好像弄錯了吧?本宮隻是實話實說,你現在就是暫代的太子之職,但即便是真的太子,想必見到本宮,也該知道何為皇家的禮數吧?這後宮之事,向來也翰不到你來插手。”

“嗯~~皇後娘娘,本皇子今日可是已經給足了你的麵子。”

“哦?何時?本宮怎麽不知?”

玄玉麒看著凝霜滿不在乎的表情,一口氣悶憋在胸口,隨後扯上黎貴妃的手說道:“既然皇後娘娘如此不可理喻,那本皇子也不必與你多說;你要是有什麽不高興,大可以去找父皇。”

說完這句話,玄玉麒就扯著黎貴妃趾高氣揚的轉身離去,似乎一點兒情麵也不想再給凝霜留下了。

表情靜默的看著他們母子的背影,福安馬上走過來安慰道:“娘娘,您可別氣壞了身子,要奴才看……”

“氣?本宮為何要氣?不過就是個連禮數都不懂的庶子,本宮隻是替皇上寒心而已;若是他看到六皇子現在這般驕縱的模樣,隻怕會痛心疾首;你們說……是不是?”

話音一轉問詢著身後的各宮嬪妃,倒讓她們有口難言,這到底是該說是,還是不是?

凝霜似乎也沒有想要逼迫他們的意思,隻是略微沉吟了些許,“本宮也沒其他意思,隻不過在想,若真是六皇子上位,這怕這後宮也堪憂啊!本宮這個皇後再不濟也是正宮!”

看著凝霜的背影,一些女子心中有了惶恐,皇後的話沒錯,如今這黎貴妃就敢如此明目張膽,若他日六皇子真的上位成功,隻怕這後宮……

後果似乎不敢相信,其他人馬上都神情萎靡不振的退了下去。

凝霜輕樵臉頰上的一抹刺痛,眼神日漸冰冷,而樹蔭中一人看到此番情景之後,馬上朝著一個地方跑了回去。

“殿下?殿下……,哎喲喂,雜家的好殿下啊!您怎麽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聽曲兒啊?那可是不得了了。”

眼前的紅衣停了下來,看著多其那慌裏慌張的表情,有些遲疑的看著躺在軟椅上,好似在聆聽她舞曲的男子。

“繼續,紅衣,別停,多其總是這麽神叨叨的,用不著管他。”玄玉邪伸手將蓋在臉上的書略微抬了一下,無比漠然的開口。

“停停停,殿下,老奴這次可不是危言聳聽,那可是老奴親眼見到的,要我說,連皇後都吃了虧了,那六皇子可是要上了天了。”

原本沒什麽反應的男子突然一骨碌從軟椅上起身,臉上的書掉落在地尤不自知;那張好看的會勾人的麵孔呈現一種繄繃之感。

“多其,你剛剛說什麽?”

“殿下,老奴是說,六皇子現在勢頭正盛,老奴瞧著若是再這麽下去……”

“本宮問你的是,你剛剛說皇後吃虧,這又是怎麽回事?”

“額……那個還不就是……其實那根殿下也沒什麽關係,老奴尋思著……”

“多其,你若是再廢話,本宮就將你送出宮去頤養天年!”

多其嚇了一跳,慌忙垂首說道:“殿下,老奴還沒伺候夠殿下。”

“再廢話?”玄玉邪的耐性越來越少。

多其低著頭像是在盤算著什麽,最後也終於老老實實的開口說道:“殿下,剛剛老奴去膳房看你的甜水……”

收到玄玉邪的一記眼刀,多其馬上馬不停蹄的叨叨叨!

“那奴才在黛花園看到黎貴妃當眾給了皇後娘娘一個耳光;再後來六皇子出現,硬是不許黎貴妃道歉,最後還趾高氣揚的帶著黎貴妃離開……”

一口氣將話說完之後,多其這才大大的喘了口氣。

軟椅上坐著的男子半晌無語,之後竟然隻是輕描淡寫的揮揮手說道:“行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啊!啊?”多其愣了一下,已經轉身的身子又回過頭看了幾眼玄玉邪,殿下剛剛說什麽了?

玄玉邪一瞇眼說道:“怎麽?沒聽清楚?”

“……是!”

雖然玄玉邪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但從他那已經消散的笑容,多其就已經明白,眼前的主兒此刻的心情不算好。

看著多其退了下去,身前的女子也踟躕了一下:“主子,奴也……”

“紅衣,你說本宮是不是太過心慈手軟了?本宮還想著讓他多威風幾日,可沒想到,他倒是把手伸向了不該伸的地方。”

“主子,那您的意思是說……?”

“也該給他點兒教訓了,本宮要讓他知道,這天底下的事情不是都由著他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