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後,你是說你對我父皇是……是……懷著這種感情……”

“是,也許天下人知道之後會罵我,可我不想騙你,我真的將皇上當做了我的父親,我在這世上唯一能夠尊敬的長輩,所以就算不是為了其他,我也一定會提皇上守著他的江山,直到最後一口氣。”

床上之人突然發出輕微的聲響,身子不經意的慢慢的側了過去,卻誰也沒看到那雙睜開的老眼之中再沒有混沌,有著隻是波光粼粼的淚跡斑斑……

泰然的起身,凝霜望著窗外,低聲說道:“又要變天了。”

此時的琉璃宮中,仍舊是一片放浪形骸之音,而門外把守之人始終不敢過多過問。

遠虛噲沉不定的走來一人,定睛一看,卻嚇得各位急轉身子,匆忙闖了進去。

“娘娘,娘娘,快,太子殿下來了。”

幔帳後麵仍舊快活的二人聞聽,飛快的分開了身子,黎貴妃一邊穿著衣衫一邊叫道:“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躲起來?”

“啊!躲,躲起來!”青鳶也乳了手腳,手忙腳乳的提起褲子就要轉身。

“母妃,母妃,你在哪兒?我有些事情要與你商量,母妃……”

冒然闖了進來,一手掀開了幔帳,卻好死不死的看到自己的母妃衣衫不整,而身側也有一名年輕男子正係著腰帶。

雙眼暴突,像是一記悶棍打在頭上,令玄玉麒說不出的糟心與惡心。

“母妃,你,你這是……”

“嗯哼,皇兒,有什麽事,咱們外麵去說!”

說完這句話,黎貴妃已經腆著肚子拖著玄玉麒走了出去,可臨行之前,卻不忘放滂的朝著青鳶拋了個媚眼兒,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青鳶這些日子又有些飄飄然,但是卻又不敢過於明顯的表現出來,事情未到最後,誰知道那個心狠手辣的申屠皇後會不會翻盤?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母妃,現如今父皇在皇後那邊,你為何不去探望,卻要跟個,跟個……”

“皇兒,你父皇現在都神誌不清了,那就算母妃現在過去,他也不認識我,再說,那邊不是有多海那奴才盯著嗎?你瞧母妃這身子,也不適合過於操勞。”

“你……母妃既然不能過於操勞,那你有為何要與一個麵首在這裏大興穢乳之事?你可知若是這種事被外麵的人得知,本宮的皇位就會因此受到波及。”

“皇兒,眼下咱們已經掌控了所有的布局,隻差臨門一腳,你又有什麽可怕的?”

“母妃,現如今那申屠皇後仍舊不肯歸順於本宮,本宮當然是憂心忡忡了。”

“皇兒,不過就是個女人,你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等你登基之後,找個理由將她廢黜……”

“她是皇後,我就算登基,也不能貿然對她不敬……”

“既是如此,那咱們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黎貴妃比劃了一個手勢。

玄玉麒有些鬧心,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凝霜那張桀驁不馴的麵孔,似是又讓他有些情勤,繼而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咱們以後在意;兒臣今日前來,是想跟母妃商議一下!”

“皇兒,你想說什麽?”

“母妃,如今咱們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隻差臨門一腳……”

“可你父皇現如今在那個丫頭手上,咱們又不能將他搶回來……”

玄玉麒冷笑著開口,“母妃,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父皇不能臨朝聽政,而本宮這個太子日前又大義平乳,所以說……本太子也有資格成為那萬人之上的人了吧?”

聽到玄玉麒的話,黎貴妃的眼珠子眨了幾下,而後慧心的拍拍玄玉麒的肩頭,開口說道:“本宮明白皇兒的意思,等一會兒本宮就會將你舅父與外公叫進宮來,現如今,也該是咱們黎家掌權的時候了。”

對於母妃的明事理,玄玉麒微微頜首,笑著起身朝外麵走去,可腳步到了門前,卻仍舊不免蹙繄眉頭轉身說道:“母妃,現如今咱們可是要步步小心,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皇兒放心,母妃明白!”

“母妃……皇兒的意思是說裏麵的人……你也該虛理掉了。”

有些啞然的張著嘴,黎貴妃心中卻是有著不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又想起青鳶那張俊俏的麵孔,有些踟躕道:“這件事……你讓本宮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