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刻的後宮之中,凝霜踩著足下的描金繡花鞋正打算再去探望普賜帝的身子,但見後花園之中突然闖進一群重兵。

“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在這後宮竟然敢攜帶兵器,都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沒等凝霜喊完,一把寶劍突然劍尖指著她的眉心,麵前之人轉過身,那張熟稔的麵孔配上噲險的笑容,讓人厭惡至極。

“皇後娘娘,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

“護國公,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其實我也沒想做什麽,我就是打算請皇後娘娘去照顧皇上,看樣子現在倒是省了我好些時間。”

“護,護國公,你要做什麽?這裏可是後宮,你這樣,你難道是要造反?”蘭馨一邊顫抖著嗓音喊著,一邊將凝霜擋在身後。

申屠豹極度鄙視的看了蘭馨幾眼,又將寶劍指向凝霜:“皇後娘娘,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然咱們手中的家夥不長眼……”

“申屠豹,你還真有臉,你拿著劍指著自己的閨女,你還真是本事大了去了!”

凝霜說到這裏,哼了一聲,甩開袖子,似乎無所畏懼的朝著普賜帝的淳於宮而去。

申屠豹的表情可見一斑,雖然身側他親自帶領的兵士們並沒有開口說什麽話,但是從他們的眼裏,申屠豹似乎看到了一餘餘的鄙夷。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皇宮包圍?”申屠豹惱羞成怒的吼著。

凝霜被幾個人連推帶搡的推到了淳於宮的門外,此時院落裏麵已經站滿了其他各宮嬪妃。

可令人錯愕的是,淳於宮的大門一直繄閉,對於院落中的紛紛擾擾,裏麵的普賜帝似乎都漠不關心一樣。

其他嬪妃一見到凝霜,都哭喊著走過來叫道:“皇後娘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護國公他把咱們都驅趕到了這裏,他到底是要做什麽?”

凝霜轉身看著那群手持武器之人,不覺譏笑道:“恐怕是護國公開始做他的春秋大夢去了。”

說完這句話,凝霜不顧這些根本就聽不懂的女人發呆的表情,獨自推開了淳於宮的大門。

多海此時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很顯然的,凝霜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想要有所背叛的表情。

凝霜並沒有在他臉上多做逗留,隻是輕輕擺擺手說道:“你下去吧!這裏有本宮伺候皇上。”

多海猶猶豫豫的將手從他的肩頭拿下來,卻還是謹慎的站在普賜帝的身後。

普賜帝也悠然開口:“多海,你該幹嘛就去幹嘛吧!聽皇後娘娘的話。”

“奴才……遵旨!”

多海繞過凝霜正準備走出去,凝霜開口道:“多海公公,這人啊,有些時候心裏總是會有些波瀾,但是……在本宮這兒,從來都是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多海膽兒顫了一下,雖然他是十分想要回到六皇子的身邊,但是他身子這毒……似乎是想了無數的招兒,都斷然沒有辦法解除,若是他冒然背叛這邊,那還有小命去享清福嗎?

凝霜看著他糾結的表情,沒有再繼續開口,隻是慢吞吞的走到了普賜帝的身後,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輕聲說道:“皇上,臣妾伺候你!”

“霜兒啊,朕聽聞你父親把朕這後宮裏的人都趕到淳於宮來了,看樣子朕這淳於宮可要熱鬧了。”

“皇上,臣妾沒爹,臣妾是東離的皇後,又怎會有個畜生爹呢!”

“霜兒啊,你說的好啊,你看看你有個畜生爹,朕有個牲口兒子,嗬嗬嗬,還真是絕配!”

“皇上,您放心,雖說臣妾在這兒做不了什麽,但是陪著皇上下下棋,解解悶,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咳咳咳,嗬嗬,說得好,說得好啊!”

已經走到門口的多海,被身後這兩個人的話說得渾身一激靈,要了親命了,總覺得身後這兩位……也絕不會是投鼠忌器的主兒。

看著他們此時如此平靜無波,莫不是早就暗中有了安排了?

剛剛才走出去,迎麵就撞上氣急敗壞的護國公申屠豹,隻見他大聲喊道:“多海公公,你可曾見過碩王還有廢太子?”

多海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個人自己可是好些日子沒見了,申屠豹不說,他都差點兒給忘了。

“護國公,雜家,不曾見過!”

“嗯?多海剛剛,你可要記住你是誰的……”

“啊呀,護國公,你瞅瞅你把皇上這淳於宮弄得人滿為患,那奴才怎麽著也得幫著皇上分派分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