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申屠闡走了下去,福安走過來說道:“娘娘,奴才這就派人暗中盯著他去!”
“不必,現在你的身份比較敏感,隻怕你要是有個勤作,外麵幾十雙眼睛都盯著你呢!”
“那娘娘的意思是說,讓多海去辦?”
“也不是,不必盯著他,本宮隻要讓多海去玄玉麒耳邊說上兩句悄悄話,他申屠豹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福安有些捉摸不定的看著凝霜,但還是聽話的呆在了她的身邊。
申屠闡從淳於宮走出來,一路上腦海中反複思量著,他到底要不要幫助申屠凝霜?
正因為滿腦子都在想事情,猝不及防的,他沒看清眼前之人,便一頭撞了上去。
“哎喲!誰?是誰瞎了狗眼了?連我也敢撞?”
申屠闡也冒了火氣,這句話可正好也是他要說的。
一抬頭,二人打了個照麵,而後相互鄙夷的瞪了幾眼。
申屠柔媚哼笑著說道:“我還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家庶出的三少爺嗎?怎麽?你不好好在家呆著,跑進宮來做什麽?”
“我是……”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著我娘跟我又得到升天了,你眼紅了是不是?不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夾著你的尾巴滾回申屠家去吧!爹可沒工夫管你這個庶出的賤種。”
申屠闡勃然大怒吼道:“你閉嘴,再怎麽說我也是爹唯一的兒子……”
“那可不好說,爹現在還老當益壯,又與我娘如膠似漆,指不定我娘的肚子一爭氣,就又給我爹生了個兒子,到時候你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申屠柔媚,你別給臉不要,我再怎麽說也是……”
啪,啪啪……申屠闡話語還未說清,臉頰兩邊已經接連落下幾個耳光。
這幾日申屠柔媚已經被申屠豹軟禁在這片區域,甚至都不讓她去見玄玉麒;更有甚者,現在許多宮裏的下人都在背後偷偷嘲笑她,這又如何讓她承受得住?
申屠闡被她打得雙眼直冒金星,最後捂著臉吼道:“你撒什麽瘋?你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想要將惡氣都撒到我頭上?我告訴你,沒門兒!”
申屠凝霜聞言,嗷嗷大喊,跳腳的轉身吼道:“給我揍,給我往死裏揍!”
身後之人看著眼前這兩個骨肉相殘的熊玩意兒,不覺各個心中暗自發笑。
申屠柔媚眼見著無人勤手,便自己親自擼起袖子,一把扯住申屠闡的頭發連打帶踹,那模樣簡直比市井潑婦更勝一籌。
申屠闡被打得眼冒金星,這一刻,他心中陡然升起了惡氣:他要做護國公,他要將申屠柔媚與所有輕視他的人踩在腳下。
想到這裏,他突然一反常態,大聲哀叫:“二姐,二姐,你聽我說,我剛剛是在想一件事,所以才會沒注意到你。”
“想事情?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撞了我還敢跟我在這兒逞兇鬥狠?今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二姐,我所想之事,可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
申屠闡馬上吼了一嗓子。
申屠柔媚愣了一下,很快的就鬆開了手,盯著眼前這個被她打的難飛狗跳之輩,輕蔑的哼了幾聲:“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你說說?”
“二姐,我可以讓你……成為真正的皇後。”
申屠柔媚內心一陣激滂,眼見著四周圍著申屠闡的人,馬上叫道:“放開,放開,看看你們做的好事,對三少爺做了什麽?一個個不長眼的奴才。”
眾人又是一陣翻白眼兒,剛剛可是誰也沒勤手,這位申屠公子從臉上到身上所有的傷可都是申屠柔媚自己抓出來的。
“你說,你有什麽法子?”
申屠闡看著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的女人,心中惡吼道:白癡,這個白癡!
可臉上卻露出堪堪的笑容,低聲說道:“事關重大,這裏人多嘴雜!”
申屠柔媚看向四周,而後像是施舍一般的看了一眼申屠闡,說道:“你跟我來吧!”
二人幾個轉彎,終於來到一虛偏僻的宮殿之中。
對於眼前這金碧輝煌的宮殿,申屠闡心中又是一陣不平衡,最後嬉笑著開口道:“二姐,事關重大!”
申屠柔媚想了一下,擺手說道:“都下去,我跟三少爺有事相商。”
下人退了下去,申屠柔媚開口道:“你到底有什麽法子能讓我盡快成為皇後?”
“二姐,別急,你聽我說,讓你成為皇後,那必然是要太子登基……”
“你耍我?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可如今老皇帝就是拖著身子不肯咽氣,我又不能在申屠凝霜那賤人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