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闡沒想到申屠柔媚為了玄玉麒,竟連弒君這種事情都已經想過了。
“二姐……雖說皇上還未死,但曆朝曆代,不也有前朝皇帝未死,就被冊立為太上皇的例子嗎?”
“我知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但現在的問題是,老皇上他也不肯寫禪位詔書,麒哥哥又不敢強行逼迫,所以說……你到底有什麽辦法?”
“二姐,這禪位詔書,幹嘛非要皇上寫呢?”
申屠闡點到而至的說了這麽幾個字,但申屠柔媚似乎沒有明白過來,一拍桌子吼道:“不是皇上寫,難道還是你寫?你寫也要有人承認才行啊!”
申屠闡被她腦子裏麵的漿糊弄得一地泥濘,叫苦不迭,而後眨巴著小眼睛,市儈的說道:“二姐,我聽說這街市上總有一種人,他專門模仿別人的筆跡為生……”
這麽簡明扼要的說出來,這些總會明白了吧?
申屠柔媚果然是聽明白了,隻見她雙眼善閃亮,盯著申屠闡看了許久,最後叫道:
“對,你說得對,為什麽就一定要讓皇上寫呢?別人也行……可……可別人寫了,沒有玉璽,該怎麽辦?”
二人聞言,又是一陣緘默,這玉璽的事情,恐怕更加棘手,也不知道普賜帝何時竟將玉璽藏了起來,為此玄玉麒差點兒將皇宮掀了個底兒朝天,可終究是沒找到。
“你這法子等於白說……”申屠柔媚顯然又有了一餘歟色。
申屠闡看在眼中,腦子飛快的轉了一下,馬上起身跑到申屠柔媚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申屠柔媚臉色大變,急急擺手說道:“不行,這絕對不行,若是這種事被人發現……”
“二姐,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怕什麽?”
“可,可那要是穿了幫了,那對麒哥哥可是……”
“二姐,你這也是為了幫助太子盡快登基,他就是i知道了,也不會過多責備你,再說,這種被發現的幾率,可是少之又少……”
“可我總擔心……”
眼見著申屠柔媚猶豫不決,申屠闡下了最後一劑猛藥。
“二姐,你若是不做,那也沒事,其實今日這件事我原本也不是打算跟你說的,我是打算跟爹去說,你就當沒聽過,我現在就去找爹!”
“找爹?你讓爹做這件事?”
“當然,爹一個大男人,做事自然不會畏首畏尾,我想這應該是現在最好的辦法,隻要成功,皆大歡喜,到時候爹鱧功行賞,我也沾沾光,隻不過到時候太子會不會再提及與你的婚事,我可就……”
“別,你打住,這件事不許告訴爹!”
“二姐,你說什麽?我也是為了幫助太子,我可是一心為太子的,我也想要在他麵前建功立業,不跟你說了,我現在就……”
“你給我站住,我讓你閉上嘴巴,這件事不許告訴爹,我親自來辦!”
申屠闡看著眼前這個打小就跟著一起長大的蠢女人,他又豈會不知道她心中最怕的是什麽?隻要一提及皇後之位,還不怕這女人不上鉤?
等到申屠闡走了出去,申屠柔媚就已經忙了開來,她急匆匆的命人去找來幾份皇上的墨寶,又命人去城中遍尋模仿字跡的高人,最後又跑回申屠家找來一樣寶貝。
看著眼前拜訪的一切,申屠柔媚心中得意。
隻要她將這寶貝製作成功,到時候獻給麒哥哥,不怕麒哥哥還為先前之事對他惱火至極。
玄玉麒在大殿之中突然感到一陣寒意,渾身打了個哆嗦,捂著鼻子猛地打了個噴嚏。
多海站在一旁,馬上馬屁的開口道:“喲,太子殿下,您這是身子不舒爽?奴才給你叫太醫進宮!”
“行了,本宮沒事,就是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想來……”
腦子裏麵突然映出申屠柔媚那張臉,讓他又是凝眉一哆嗦,隨即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就是殿外的風涼了點兒,命人關上門便是。”
多海眨巴了幾下眼睛,馬上親自將殿門關上,而後又神秘兮兮的走到玄玉麒的身邊,猶猶豫豫的忸怩著站在那裏。
玄玉麒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開口說道:“你幹什麽?”
“太子殿下,奴才這兒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因為連奴才自己也不大相信。”
“什麽事兒?神叨叨的,你且說來聽聽?”玄玉麒放下手上的兵書,開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