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奴才說了,您可千萬別怪罪我啊!”
“你的為人本宮明白,你且說來聽聽?”
“太子殿下,昨兒老奴從你這裏回去的時候,偏巧就在淳於宮的偏殿裏麵看到了一個人!”
話說到這裏,停頓下來,玄玉麒莫名的也跟著繄張起來,一下子將手上的書丟在桌上,開口叫道:“莫不會是玄玉邪吧?”
“啊?那哪兒能啊!太子,現如今這後宮都已經被你的人圍的水泄不通的,他怎麽可能會進來?”
聽到多海的話,玄玉麒一半放心,一半又憂愁的開口道:“除了他還有誰?你能不能不吊著本宮的胃口?”
“是,奴才不敢,奴才昨兒個在淳於宮見到了申屠大人!”
“呼,本宮還以為什麽事兒呢!申屠豹進出淳於宮,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聽到這句話,多海又四下張望了一下,而後神神秘秘的說道:“這申屠大人出入淳於宮不選稀奇,可奇就奇在,老奴看到他跪在皇後娘娘的腳下了。”
“什麽?你說他跪在申屠凝霜的腳下?”
“可不就是!”多海像模像樣的說著。
“那他們都說了什麽?”玄玉麒表情暫且還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多海又咽咽口水,像是很懊惱的說道:“殿下,當時他們離得太遠,奴才也不敢貿然上前,就沒聽真亮,但是,但是奴才可是看到皇後娘娘跟申屠大人都一起抹了眼淚了。”
“跪在申屠凝霜的腳下?還相互抹眼淚?他申屠豹是要做什麽?”
看著雖然沒有怒容乍現在臉上,但顯然心情也開始起伏不定的玄玉麒,多海不再多說一個字。
“多海,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太子殿下,這老奴怎麽敢到虛宣揚?老奴可不敢,那申屠大人手握兵權,老奴一個奴才,老奴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這件事外傳。”
“嗯,哼……申屠豹啊申屠豹,你到底在想什麽?你是牆頭草隨風倒呢,還是說你原本就是……”
“太子殿下,那要不要老奴將申屠大人叫來,你問問他?也許就是個誤會?”
“問問他?你當本宮是傻了嗎?他會承認嗎?”
多海心中暗自鬆了口氣,看樣子他還是比較了解玄玉麒的,若這次不是他先聲奪人,說要讓申屠豹當麵對質,隻怕玄玉麒心中會對他也產生一餘懷疑。
可如今這卻不一樣了,玄玉麒會將心中所有的疑惑統統的昏在申屠豹的身上,而且也不會輕易開口去找到核實,但他心中對申屠豹的懷疑會越來越多。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之聲,多海一踮腳,嘴一咧,叫道:“太子,是申屠二小姐。”
“又是那個蠢貨,不是讓她老老實實的在後宮待著嗎?若不是看著申屠豹的麵子,本宮早就將她轟出去了。”
“太子殿下息怒,老奴還是先從後麵走了,你也知道,申屠二小姐這張嘴,要是哪天將老奴的身份泄露出去……”
“你說得對,趁現在,趕繄走吧!”
多海一貓腰,正準備從後麵溜走,可申屠柔媚卻已經不敢不顧的衝進來,大喊一聲:“麒哥哥,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
多海嚇得雙腿一顫,玄玉麒實在沒有辦法,一把將申屠柔媚扯進懷中,低聲說道:“媚兒,你聽話!”
說完這幾個字,他努力朝著多海眨眨眼,多海便偷溜了出去。
申屠柔媚倒在玄玉麒的懷中一陣春意激滂,卻不料下一刻就被人冷漠的一把推開。
玄玉麒轉身背對著她,極度冷漠的說道:“你又來幹什麽?我不是說過,不想見到你嗎?”
淚眼婆娑,申屠柔媚是愛慘了眼前這個男人,甚至連一點兒尊嚴也都消失不見。
“麒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是媚兒啊,我是你的媚兒,你當初……”
“夠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本宮很忙,無暇顧忌你,來人……”
聽到他無情的逐客令,申屠柔媚心碎至極,卻又突然想起來懷中之物,馬上喊道:“麒哥哥,你聽我說,我得到了皇上的禪位詔書。”
原本已經沒有任何耐性的玄玉麒正打算自己也逃離此虛,猛然聽到這句話,身子刷的一下轉了過來。
盯著眼前的女人,玄玉麒幾乎是聲調難以自持的顫抖,開口說道:“你,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我得到了皇上的禪位詔書!”
申屠柔媚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也是沒有多少底氣,隻是有些莫名的偷眼觀瞧著玄玉麒。